“咻——”
就在這時,一支發出尖銳破空聲的利箭從胡楊林中射出,穩準狠的直接穿透了一匹馬的頭顱,戰馬應聲倒地,連嘶鳴都來不及發出就直接斃命!
突如其來的襲擊,狠嚇了陶鯉一跳,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箭都射到眼面前了,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可為什麼她卻還是沒有以前那種面對危機的感覺?
“注意!”
褚松青低吼一聲,抽出腰間軟劍,粗魯的把陶鯉推到苗空空懷裡,而一開始護著陶鯉的嘯月,則和苗空空換了位置,一步邁到了最前邊兒。
“厲害,厲害啊!”
一個穿著全身甲的男人拍著手從樹林裡走了出來,他身邊那個手持硬弓的神射手,顯然就是剛才殺馬立威的人了。
“不愧是修羅大人千叮嚀萬囑咐,命我小心對待的算師大人,明明差一步就邁入我的伏擊圈了,我們隱藏的如此天衣無縫,卻還是被你們識破了嗎?”
鎧甲男說著,又笑出聲來,“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這多一步少一步的,也不影響結果,在這片胡楊林中,你們區區四人,又能逃到哪兒去呢?”
“啪啪!”
鎧甲男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金屬相擊的刺耳響聲擴散出去好遠,只聽一陣“窸窸窣窣”都動靜,胡楊林裡突然熱鬧起來,一片人影幢幢。
“嘶——”苗空空倒吸一口冷氣,他眼神最好,隨便掃一眼就心虛的低聲道:“我去,這最少有三百多人埋伏著,還有神射手壓陣,咱們就算上馬也跑不掉啊!”
“我說陶鯉,你今兒怎麼連這麼大的坑都沒感覺出來的?不像你啊!”
苗空空受驚之餘的疑問,恰好問到了陶鯉的痛處。
她現在很慌,因為她不僅沒感覺到這次埋伏的危險,甚至剛才她試圖算一下鎧甲男的身份的時候,驚愕的發現他的身影也是模糊不清的。
而這種情況,以前只在那包括白黎在內的四個身負天命的人身上,出現過......
她一開始也以為這鎧甲男是不是真有什麼了不得的,但她馬上推算了那個神射手,卻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天命之人不可能這麼爛大街的紮堆出現,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出問題了。
蔔卦能力雖然沒有直接消失,但卻模糊了太多太多,讓她有種渾身被包裹在一層厚厚的繭子裡,再費力的去感知外界的不適。
她不明白自己的蔔卦能力為什麼突然出了問題,但現在可不是操心蔔卦能力的時候,先保命要緊啊!
“我可能出問題了,現在先想怎麼保命吧!能不能逃?”陶鯉飛快問道。
褚松青握著軟劍劍柄的手緊了緊,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和身旁的嘯月對視了一眼。
嘯月在他眼中看見了視死如歸的決絕。
“......所以為什麼以前不把握機會呢。”
嘯月嘆息著,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後,一馬當先的沖著已經彙聚到一起的伏兵沖去!
褚松青咧嘴苦笑一聲,猛的回頭,粗魯的捏著陶鯉的下巴,在她有些幹燥的唇瓣上狠狠落下一吻,不待陶鯉反應過來,就把她和苗空空甩上了馬背,再狠狠的在馬臀上刺了一劍。
戰馬吃痛,一聲嘶鳴後向著來時的方向狂奔出去。
“苗空空,帶她走......別回頭!”
褚松青邪氣的舔了舔嘴唇,回味著剛才那蝕骨的柔軟香甜,反身與嘯月彙合後,一把軟劍舞過,便是一片斷肢殘體落地。
一個吻換一條命?
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