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
在面臨戰火紛爭的大勢時,陛下和先帝一樣,選擇了先安撫算師們的心,而他這個執掌天下兵馬的大元帥,又一次屈居二位了嗎。
......
接到青牛遞話,第二日,陶鯉挑了件比較喜歡的月牙白素裙穿好,隨意的梳妝打扮了一下,便讓褚松青趕車送自己上朝去了。
被白嬌嬌纏的險些誤了時辰的蕭正德出門前還記得昨日青牛的叮囑,急匆匆的跑到陶鯉的院子裡來叫人,卻發現撲了個空,氣的一路罵罵咧咧,聽的苗空空差點兒出手弄他。
匆忙趕到朱雀門外,蕭正德就見朝臣們已經文左武右的分別站好,相熟的聚在一起閑聊,而陶鯉因為既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將,所以孤零零站在中間,有頑石先生門生想上前和她說說話,也都被王萬青默默的給瞪回去了。
蕭正德看的一陣快意,寡黃的臉上忍不住浮現幸災樂禍的笑來。
他這個女兒雖然是親生的,但天生反骨,明明都認祖歸宗了,卻還是不改蕭姓,不敬他為父,說話間從沒尊敬的意思,住進蕭家這麼些天,更是沒來請過安,問候過一句。
對他來說,要不是母親再三叮囑,說她能替他上戰場,他早不想要這個女兒了。
所以見到女兒孤零零的被丟在中間,蕭正德也沒想過去解圍,自己往武將的隊伍裡一站,找個舒服的地方靠著,自顧自的閉目養神去了。
蕭正德的表現,被所有朝臣看在眼裡。
再看看一身素白,在深秋的風中顯得越發單薄嬌弱的陶鯉,這幾日幫著她吵架的頑石先生門生都對她多了一分憐惜,而那些中立沒攙和進這場紛爭中的文武官員,也開始懷疑起流言的真實性來。
他們甚至不太相信昨日二十位大人家中死人,和她有關系。
畢竟單看外表,陶鯉實在是清雅纖弱那一掛的,連妖媚都不沾邊,更不要說狠毒了。
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心中狐疑著,等內侍揮過靜鞭,朝臣們紛紛進入議政大殿內,行禮跪拜,皇帝也坐上皇位後,眾人又茫然的發現——陶鯉人沒了。
牧飛白威嚴的端坐在皇位上,不動聲色的在朝臣隊伍裡掃視了半天,清了清嗓子問道:“陶鯉何在。”
青牛恭聲道:“陛下,陶鯉大人非文非武,正等在殿外候著,是否現在就宣她進殿?”
牧飛白抬手,“宣!”
“宣——算師陶鯉進殿——”
文武百官下意識的往殿外看去,就見身形纖弱的陶鯉,微垂著頭,緩步進殿。
走到前邊兒停下後,陶鯉跪下。
本以為她是例行行禮的,沒想到她一跪下,就用如泣如訴的聲音高聲道:“陛下,蕭國公府夫人陶氏,和宮中的錦婕妤娘娘,不知微臣怎麼得罪了她們二位,她們竟然汙衊微臣和無垢聖子有牽連!”
“陛下您明察秋毫,一定要為微臣做主啊!”
陶鯉說著,楚楚可憐的用娟帕裝模作樣的擦拭眼角,哽咽道:“微臣現在的名聲,在風都裡如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陛下要是再不垂憐微臣,微臣,微臣可就活不下去了啊~~”
牧飛白:“......”
眾朝臣:“......”
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