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說我是認祖歸宗了,祖宗祖宗,沙場上戰死的才是咱們蕭家人人敬佩的列祖列宗。”
陶鯉咧嘴一笑,挑眉擠兌道:“要不您現在就去找皇上請命,自調去邊境,戰死沙場一下?您放心,您要是真的在邊境殉國了,我一定以子女之禮,給您上香燒紙,每年清明掃墓,不敢斷絕~”
“夠了!”
蕭老夫人眼瞅著自家兒子臉色漲紅的快冒煙了,“砰”的一聲把碗筷砸在桌上,冷冷的睨著陶鯉。
“陶鯉丫頭,你要這麼絕情,連生父都不認了?那你何必要回我蕭家!”
喘口氣,蕭老夫人放軟了聲音,苦勸道:“你被拋棄的事兒,都是佩雯安排的,你爹也是被瞞在鼓裡,並不知情,都說不知者不怪,你就不能看在你孃的面上原諒他?他畢竟是給了你生命的親爹!”
“如果你是在為你娘抱不平,那老身今天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就給你一句承諾。”
陶鯉似笑非笑的抱著手,沒吭聲,想聽聽蕭老夫人能給出什麼條件來。
“你是我蕭家的子孫,雖是女兒身,但也是算師之身,上戰場替蕭家爭光,為國效力,是你的使命。”
“老身今天就放下話了,有朝一日你能沙場建功,正德就明媒正娶,八抬大轎的把你娘抬入蕭家,給平妻的身份!”
說到這裡,蕭老夫人端著架子,用恩賜的姿態笑道:“陶鯉丫頭,你娘什麼時候能守得雲開見月明,什麼時候能和正德有情人終成眷屬,就看你這個做女兒的了。”
陶鯉倏然瞪大眼睛,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
沉默片刻後,她、褚松青、嘯月和苗空空,一起憋不住的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喲笑死我了,肚子疼,快,快給我揉揉,哎喲不行了~”
陶鯉笑的東倒西歪,上半身直接橫趟在陶靜腿上,肩膀以上努力的靠著牧霜天,捂著肚子抖個不停。
陶靜雖然有些迷糊,但卻眉開眼笑的聽著她的話,給她揉肚子。
褚松青和苗空空笑的把嘴裡的飯菜噴的滿桌都是,牧霜天嫌棄的放下筷子,偏頭用看傻子的眼神瞅著臉色陰沉下來的,又莫名透著點兒慌亂的蕭老夫人。
“老夫人,您也太有意思了,我娘當年被狗咬了一口,遺禍了十多年,現在您竟然還指望我眼巴巴的把我娘重新送到狗嘴裡?您怎麼這麼天真,怕不是老糊塗了吧?”
陶鯉笑的情真意切,眼淚都笑出來了,一個勁的眨巴著眼睛,用牧霜天的衣袖擦眼淚。
“還要我立下戰功才能接我娘進門呢,我可求求你們了,這嚇的我都想窩在風都當縮頭烏龜了呢~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可不太好,我好歹也是個算師,做臣子的,得給陛下分憂才是啊!我很為難啊現在!”
大聲的嬉笑著,把蕭老夫人氣的嘴唇發青後,陶鯉也把手裡的筷子往桌上一丟,拉著陶靜站起身來,指著傻眼的蕭正德問道:“娘,你想跟他在一起嗎?”
蕭正德眼睛一亮,連忙深情的看著陶靜。
可惜陶靜一點面子都沒給,直接幹脆利落的搖了搖頭,手還緊緊的抓著陶鯉的衣袖,生怕被強行留給蕭正德一樣。
如果不是知道陶靜還是個不清醒的傻子,蕭正德都快以為是這娘兩合起夥來羞辱他了。
滿意的一笑,陶鯉環視大廳眾人一週,用高高在上的語氣道:“好像大家對今天我帶著我娘來認祖歸宗的事兒,有點誤會,我在此解釋一下。”
“讓我娘來,是因為只有她有這個資格站在我身邊,而不是想高攀了誰,想爭什麼寵。”
“有我這個做女兒在的一天,我孃的身份就是有些人比不了的尊貴,我娘露面的場合,某些人就該低服做小的上不得臺面!”
“至於您。”
看著蕭正德,陶鯉冷笑一聲,“聖人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大,我爹只有陶鐵柱一人,您想要女兒啊,找別的女人生去,千萬別來找我攀親戚,我可謝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