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您定下的,還是陶鯉那丫頭定下的?”野溪居士才不信天行子會犯這種錯。
白了野溪居士一眼,天行子無所謂的道:“當師父的,自然要替徒弟背鍋了。再說,這日子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輕嘆一聲,天行子滿腹牢騷的抱怨道:“也不知道乖徒是中了什麼邪,竟然真答應了認祖歸宗,你說說,他蕭家到了蕭正德這一輩,除了蕭郎那小子看著還算順眼,別的有一個能頂用的嗎?”
“這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雷雨天認祖歸宗,一道雷當場劈死兩個才好呢!乖徒選的日子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野溪居士眼觀鼻鼻觀心,不接話,也沒法兒接。
不過天行子尊上對陶鯉回蕭家這麼抵觸,還真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了。
想了想,野溪居士當著天行子的面,仔細的推算起其中的因果來。
天行子也不攔著他,任由他算的一頭冷汗後,才沒好氣的道:“得了,你在因果推算上還是那麼沒天賦,以後專心鑽研天上的星辰,四時輪換吧,別強算些不該知道的,折壽死了,你下邊兒那兩個還沒出師的小徒弟得哭死。”
野溪居士訕訕的停了下來,然後眼巴巴的瞅著天行子,等他給句實話。
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天行子難捱的扭了扭身子,嫌棄道:“你說你一大把歲數了,又不是我家乖徒那樣什麼規矩都不懂的,自己算不出來還想沖我強問答案?出息!”
呵呵一笑,野溪居士隨性的道:“在您老面前,我也是晚輩,沒規矩就沒規矩吧,您還能把我趕出去不成?”
“沒想到你這次出去一趟,就變得不要臉了......”
複雜的感慨了一句,天行子沉下了臉,只說了一句話。
“‘無垢聖子’白黎,在大炎國和金安國,都露過面了。”
野溪居士也是參與了本次‘算師英傑會’的,在第二輪露面還險些害死了多位精英算師的‘無垢聖子’白黎,他著實跟著盯了一段日子,可惜白黎在‘算師英傑會’上露面之後,就突然沒了訊息,行蹤不明瞭。
現在突然從天行子這兒聽聞白黎在金安國和大炎國露面,他這心裡,怎麼這麼顫的慌啊?
不過......
“雖然白黎曾經說過他和陶鯉丫頭是同類,但這和陶鯉丫頭認祖歸宗有什麼關系?”
天行子木然的放下茶碗,直勾勾的盯著野溪居士,那眼神,就是直白的看一截會說話的“朽木”。
“還好當年沒心軟的收你為徒,不然還不得被你的愚鈍給氣死?”
被天行子訓斥,野溪居士除了幹笑,還真不方便反駁。
“你以為‘無垢聖子’是出去散心的?他是最後一代有‘萬毒聖體’的聖子,想救命還是殺人,都在他一念之間。”
“加上‘尋源會’上一輩老不死的教的那些邪教的東西,他一個死過一次的人,能安安心心的吃齋唸佛,不惹事兒?”
冷哼一聲,天行子目光鋒銳,用力之下,竟無聲無息的在茶桌上按出一道清晰可見的手印。
“等著看吧,邊境太平不了多久了。蕭家是吃行伍飯的,真出了事兒,是我家乖徒上去頂著,還是蕭正德那廢物上去頂著?!”
“都是冤孽,都是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