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陶鯉的哭聲太過悽厲,其中蘊含的恨意濃烈的讓牧霜天都不敢輕易上前打斷她的哭嚎,但又生怕她哀極攻心,身體受不了。
連牧霜天都不敢動作,旁邊的僕役婢女們更是一個個噤若寒蟬,只把兩個呆住的孩子死死的抱在懷裡。
僕役婢女們現在心裡沒底的厲害,他們剛才聽到的是什麼?
這位突然出現的小姐,叫這傻子“娘”?!
“嘖,讓她這麼哭也不是辦法啊,你們兩就不能想辦法安慰一下?”
苗空空應該是最心軟的那一個,陶鯉的哭聲攪的他心煩意亂,即便用雙手堵住耳朵了,那股子悲痛還是像重若千斤的黑水一樣快把他溺死了。
褚松青咬著牙,用眼神催促牧霜天,可牧霜天卻有些六神無主,手足無措的在陶鯉身後挪來挪去了半天,卻愣是不知道怎麼把手放她身上去。
“小鯉魚,小鯉魚......”
最後還是痴傻美婦小心翼翼的捧住了陶鯉的臉,因淚水而變得冰涼濕滑的觸感,讓痴傻美婦焦急的皺起了一張臉。
“餓了?不哭不哭,小鯉魚乖,吃糕餅,吃了糕餅就好了!”
眼瞅著痴傻美婦直接撿起地上滾的髒兮兮又不知道被放了多久的糕餅,抬手就想往陶鯉嘴裡塞,褚松青嘴角抽了抽,心很累的從痴傻美婦手裡把髒成一團的糕餅給搶走了。
然後換來了痴傻美婦焦急的低呼和陶鯉惡狠狠的一個白眼。
依戀的抱著痴傻美婦,陶鯉用危險的眼神逼著褚松青把髒兮兮的糕餅還回來後,先安撫的摸了摸痴傻美婦的後背,隨後打著哭嗝,把糕餅遞給嘯月。
“這地上的糕餅,一塊都不許剩,全讓他們兩吃下去。”
陶鯉指的,自然是兩個毀了糕餅的孩子了。
嘯月獰笑一聲,土匪一樣的把直接嚇哭的陶書從婢女的懷裡扯出來,捏著他的下巴就把沾滿了塵土的糕餅塞進他嘴裡,然後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陶書在嘯月的鉗制下真的拼了命的掙紮,可惜他那小胳膊小腿,擱一塊兒也不能撼動嘯月分毫啊......
“小少爺,小少爺!”
陶書的貼身婢女嚇瘋了,哭著喊著撲到嘯月身上撕扯,“你們放開少爺,快把小少爺放開!小少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統統都要賠命!”
被婢女的話驚醒,傻愣了半天的其他婢女和僕役們也一個個如夢初醒般的急了起來,吵吵嚷嚷的把嘯月給圍了起來。
他們心裡多少是有點欺負嘯月這個“女子”的,但褚松青和苗空空一點沒有放任他們的意思啊?
三兩下把人撂倒點xue後,褚松青牙疼的齜牙咧嘴道:“現在怎麼弄?要殺要剮的你可快點兒,我聽到你外公帶著人過來了。”
“快點兒?”陶鯉的哭嗝還沒止住,明明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呢,可那雙恢複清明的眼睛,裡邊兒的嘲諷和挑釁都快溢位來了。
“我憑什麼要快點兒?”
“今天既然我回來了,那這些放任小畜生欺負我孃的惡奴,我就一個都不會放過!”
“無論是誰來求情,無論陶家準還是不準,今天都是他們的死期。”
深吸一口氣,陶鯉扶著痴傻美婦站起身來,咄咄逼人的睨著趕來的陶家眾人。
“外公,我這點小要求,您不會不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