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孩子,三老夫人的面上閃過一絲猙獰,“是啊,我當年是躲起來想把腹中的孩子平安生下再帶回來,所以為了我孩子能長大成人,你以為我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離開老宅?”
“呵,雖然最後還是著了道,可憐我那孩子,他都平平安安在我腹中長到六月了,還是沒能保住......”
三老夫人的眼神有些痴了,“你知道嗎,他流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人形了,是個成型的男孩兒......如果他還活著,咱們蕭家家主之位,輪得到蕭正德那個廢物嗎!”
二老夫人臉都嚇白了,飛快的左右看看,然後狠狠的拽了她一把,“你瘋了!說什麼胡話呢,自己找死可別拉上我!”
“是啊,在那毒婦眼皮子底下,産下男嬰,不就是自己找死嗎。”
嘲諷又怨毒的勾了勾嘴角,三老夫人緊緊的掐著二老夫人的胳膊,低聲陰測測的道:“當年我在府中留了後手,對那被丟棄的女嬰還算知曉一二,你當時就在府中,肯定知道的更多。”
“你告訴我,陶鯉,是不是就是當初被丟棄的女嬰!”
二老夫人生性懦弱,被三老夫人厲聲逼問之下,一時沒忍住,小聲的說道:“我,我真的不能確定,但她叫陶鯉,又是在青州被收養的棄嬰,你看她那模樣,和陶佩雯是不是有最少五分相似?”
“況且當年那女嬰的小名就是小鯉魚,陶鯉,小鯉魚......”
說著說著,二老夫人害怕的攥緊了手裡的娟帕,“你,你說,她如果真是當年的女嬰,要是知道了她親娘現在......會不會報複咱們啊?”
三老夫人若有所思了一會兒,不屑的瞥她一眼,“報複咱們?她憑什麼報複咱們,咱們又沒害過她。”
“冤有頭債有主,害她的是她娘親的親姐姐,還有那毒婦和她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兒子,和咱兩有什麼關系?”
“對對對,和我沒關系,沒關系。”二老夫人忙不疊的點頭,極力想撇清自己的關系。
“況且,她現在只不過是個算師,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她還能扳倒蕭家和陶家?別說她沒這個能耐,就算有,她難道就一點血脈親情都不顧了?”
三老夫人越說越煩躁,無意識的啃著自己的指甲,“今天你也看見了,那老毒婦擺明瞭在試探陶鯉,今天沒直接把話說開,肯定是想著先把當年的謊圓起來再說,她是想騙著陶鯉回來,幫扶蕭正德啊!”
三老夫人還真猜對了,雖然蕭正德爛泥扶不上牆,但如果親生女兒是算師,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最少,許多暗地裡針對蕭正德的陰謀詭計,瞬間就會煙消雲散,即便蕭家主脈對軍隊的掌控還不如支脈,但有陶鯉背後的古法算師一脈撐腰,蕭家家主的位置,最少這一代是穩了。
“她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即便姐姐真是這麼打算的,你又能阻止了不成?”二老夫人皺眉氣急道:“你剛才在飯桌上沒聽見啊,人陶鯉都說想認回爹孃盡孝呢!”
“如果她知道了她親娘現在被囚禁了起來,還傻了呢?”
無視了二老夫人蒼白的臉色,三老夫人陰測測的低笑起來,“呵呵......當年做的孽,真想這麼一下子抹去,哪兒有這麼好的事?我兒子沒能出生,我豈能容你輕易認回來個算師孫女?”
“今晚咱兩說的話,你可管住你的嘴。反正咱兩的女兒都被她許給了不相幹支脈的廢物,主脈的死活,跟咱兩還有關系嗎?”
拍了拍二老夫人的肩膀,三老夫人湊到她耳邊低語,“你什麼都不用做,就看著吧。”
“前二十年咱兩得看她臉色活,現在還得忍著陶佩雯那小浪蹄子蹬鼻子上臉。風水輪流轉,陶鯉啊陶鯉,她可就是咱兩能不能出口惡氣的關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