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說——陶鯉完全沒法兒接近天命之女的星辰,排斥感強的要命,甚至到了讓她感覺,如果星辰能長出手來,會忍不住一巴掌把她拍回地下的地步。
“嘿,這麼高高在上的,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天命之女星辰的強烈排斥,激起了陶鯉的鬥志,或者說,激起了她身為情敵的鬥志!
神思收束,目光如利箭又如巨網,狠狠的籠罩住天命之女的星辰,努力的往裡滲入。
這樣對心神的消耗是巨大的,陶鯉這麼做的同時,自己也感覺在被無形的大手擠壓一樣特別的不好受,但她不好受,也不能讓這顆星辰好受!
拒不配合的星辰和陶鯉在九霄之上開啟了拉鋸戰,星辰如磐石,陶鯉如水滴,水磨工夫,磨唄!
不知過了多久,陶鯉突然感覺星辰外那層特別柔韌的“外殼”破了一個“小洞”,她精神大振,順勢一鼓作氣沖了進去,然後被星辰內部那密密麻麻的因果線給震住了。
僅僅一顆星辰的因果線,數量竟然看上去一點都不比青州的因果線少!
難怪人家是身負天命之人呢,自己就有攪動天下風雲的本事,還真是讓她不嫉妒都不行啊......
感嘆片刻,陶鯉又惆悵了起來。
這麼多因果線,想找到關鍵的,得理到何年何月啊?
“唉,無論在哪兒,想給自己贖身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啊。”
感嘆一聲,陶鯉認命的開始順藤摸瓜,試圖從這錯綜複雜的因果線中,找出能摸到核心的關鍵的幾條。
其實她幹過這樣的事兒,比如為青州蔔卦時,提取出的那幾幅碩大的潑墨卷軸。
只不過青州無知無覺,還有刺史和府軍統領的認可,卷軸出現的十分自覺,而在這星辰中,她卻無時無刻不被排斥著,人家能配合就有鬼了。
強行提取做不到,陶鯉思考了許久,開始試探著問一個個的問題,逐層遞進。
“天命之女的生身父母是否在月黎國境內?”
“......東南西北四方位中的哪一個?”
“天命之女的親人中,最常露面的那人是誰?”
“嘖......這都能被影響的算不出來,那——天命之女親人中,權利最高的那位,其身邊的貼身護衛,有沒有親人?貼身護衛的親人,最常住的地方是哪兒,與其交往最密切的鄰居是誰?”
對,既然算不出天命之女本人,那陶鯉就迂迴!
她早就知道了,如果要算和牧霜天有關的事,那她直接算玉兔也會被影響的很模糊不清,但如果算玉兔調教出來的猴子下邊兒再收的小弟,那這種被模糊的影響,就會極大的削弱。
雖然看上去算出來的東西都是和天命之女不相幹的,但這麼多不相幹的人事物,往上溯源,涉及到天命之女時又變得模糊,其實同樣能從側面給陶鯉以提示。
算清楚了數量眾多的不相幹的人,他們同時指向的模糊之處,其籠罩在濃霧中的部分,會被壓縮,最後成為一個範圍不大的“點”。
雖然這個“點”依舊模糊一片,可排除了所有不相幹的,剩下的即便不知道,那也就是她要的結果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