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兄長大人露出疑惑之色。
“嗯,他如果一開始還能顧慮一下這裡是皇宮,抱著我或者牽著我不太好的話,從賢妃娘娘宮中走到這禦花園這麼長的路,他的耐心是絕對支援不了的。”
陶鯉認真道:“他絕對路程還沒到三分之一呢就把我抱起來了,一般他嫌我走的慢的時候都喜歡把我抱起來,如果要散步的話,他也會無意識的拉住我的手,或者攬著我。”
“說實話,大夏天的,他這本能挺煩人的,熱的要死,但每次把他撇開,他一會兒又黏上來了,所以後邊兒我就習慣了。”
“路上我一直琢磨著你什麼時候拉我抱我來著,後來到了這兒都沒動靜,我就篤定你絕對是假的了。”
兄長大人聽的目瞪口呆。
然後沖著附近的屋頂上叫道:“親親霜天,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弟弟!”
真正的牧霜天黑著臉從房頂上飄然而下,眼神都沒給自家兄長一個,就先忙不疊的把陶鯉抱進懷中,然後滿意的長嘆一聲,臉上的神情瞬間柔和了下來。
兄長大人吃醋的露出怨婦臉。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對我都沒這麼親過!”
牧霜天沒搭理他,只在陶鯉耳邊柔聲道:“牧飛白,我雙胞胎兄長。”
兄長大人牧飛白咧嘴一笑,雙手往後邊兒一背,渾然天成的貴氣宣洩而出,和剛才那撒潑打滾的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牧飛白,除了是霜天的兄長之外,還是當今聖上。”
陶鯉:“......”
還好她是算師連皇帝都不用跪拜,不然她現在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月黎國的當朝聖上,一代明君,私底下竟然是這副德行......月黎要完。
不過現在正經了些,感覺月黎國還是有點希望的?
心思飛轉,陶鯉重新打量了一下牧飛白。
雖然他現在和牧霜天穿的幾乎一模一樣,眉眼五官也別無二致,但和牧霜天這種活煞星不同,他只是站著,就給人一種君子端方、溫潤大氣之感。
還有一種上位久了,自然帶上的隱隱壓力,讓人同樣不敢太過直視他。
兄弟倆站一起,或許幼時會有認錯的情況,可現在,無論是誰都無法把他們兩聯系在一起,即便是看著他們的臉也一樣。
沒辦法,一個俊俏的沒天理也就算了,兩個都如此沒天理的放一塊兒,眨眨眼就記不清具體的模樣了,只有兩人截然不同的氣質,會在腦海裡留下深深的印記。
陶鯉捏了捏眉心,很沒誠意,也很不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小女陶鯉,見過陛下。”
“話說,陛下你們這一出是?”陶鯉很想不明白,當朝聖上,為什麼要裝成自己弟弟的模樣,來騙她玩兒?
牧飛白樂呵呵的道:“沒什麼,今日早朝後,霜天來找朕要你,但朕明明也很惦記你,連心愛的賢妃都派出去就為了把你弄到宮裡來,所以朕自然不能這麼輕易的把你交出去了。”
“所以?”陶鯉挑起眉來。
“所以朕就和他打了個賭~”牧飛白一臉遺憾的道:“我們打賭,若是朕扮做他的模樣,而你沒能認出來的話,就說明你們感情不深,那你自然還是朕名正言順的秀女,以後還會是朕的德妃。”
“可既然你如此輕松就把朕給認出來了,那朕也只能再讓你算一卦,就成全你們啦~”
“要算什麼?”陶鯉無視了前邊兒的賭約,只皺眉關注了皇上最後的重點。
“天命之女。”
牧飛白神情嚴肅起來,天子的威嚴讓人顫粟。
“霜天是用天命之女和朕換的你,既然朕已經不用為了糾結天命之女的歸屬而頭疼,那麼她也就該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