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衙門,擊鼓鳴冤,狀告蕭家縱容族中子弟,強搶民女,當街擄走算師,意圖不軌,讓蕭家必定還我一個公道!”
陶鯉字句鏗鏘,像一支支利箭,把衙役們的那個心啊,是射的千穿百孔,都疼懵了。
“算,算師......?”
捕快頭兒難以置信的看著陶鯉,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這小丫頭竟然說自己是算師?算師有女人嗎,還是這麼年輕,穿的還如此隨意的,算師?
滿室的沉默,捕快們都用一種“你絕對在說笑”的眼神瞅著陶鯉。
“......為什麼算師就沒個證明身份的令牌之類的?難怪我師兄丟了錢包去衙門求助時,會被當騙子給趕出來了!”
氣急敗壞的陶鯉,身上的人氣兒總算是又回來了。
眼底一直殺意翻湧的牧霜天也鬆了口氣,含笑安撫的摸摸她的頭,“不能有令牌,無論什麼令牌都可能被仿造,只有算師的本事不行。”
雖然沒有身份牌子麻煩,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算師身份特殊,一旦被認可為算師,就能接觸到許多機密,而這些機密如果被裝作算師的奸細偷走......
後果難以估量。
當然,這麼多人在呢,要說也不是隻能驗證陶鯉的身份,可對上的不過是一群最底層的捕快,苗空空賊王的身份不能透露;褚松青沒有身份可以透露;中年玉兔想透露身份得風都縣令才能認得出來。
要知道,風都的縣令和落梅城的縣令雖然聽著都是縣令,但落梅城那位是標準的芝麻小官,現在才八品呢,而風都的縣令大人,可是堂堂正五品......
牧霜天就更不用說了,想認出他的身份,那得去皇宮裡找了。
就這樣,陶鯉一行莫名的就陷入了難以證明身份的尷尬境地,如果他們還和進城時一樣穿的好點,牧霜天的絕色容貌還沒被遮掩,或許還讓人好信服些,可惜現在換衣裳也有點晚了的樣子呢。
氣氛古怪的沉默良久,兩撥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褚松青撓頭道:“小姐,你要不去一趟皇廟,讓你師父出面給你做證?”
陶鯉木然,“你覺得野溪居士和我師兄還沒抵達之前,皇廟外的守衛能讓我進去嗎。”
“......話說咱們幹嗎現在要急吼吼的證明她的身份?”冥思苦想了半天的苗空空莫名其妙的道:“反正讓他們照著咱們的話給蕭家的人說唄,他們敢不這麼說,咱們就再把他們的腿打斷了,反正他們又打不過咱們。”
“等蕭家的人知道了,事情鬧大了,那陶鯉的算師身份自然就能被證實了啊?咱們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還怕被拆穿不成?”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瞅著苗空空。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說的就是你吧。”
“呸!你給小爺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啊!”苗空空跳了起來,因為嘯月的手威脅的舉了起來,他馬上‘識時務’的落地了。
陶鯉無視了他的抗議,感慨的下完結語,然後笑眯眯的沖捕快頭兒道:“他的話你都聽清楚了,知道該怎麼辦了?”
捕快頭兒忙不疊的點頭,諂媚道:“算師大人英明,小人愚笨了,您看咱們這就回衙門吧?”
“走著吧,我倒要看看,蕭家到底還能不能講理了?”陶鯉嘲諷滿滿的大步出門,迎著日頭,像一個即將奔赴沙場的鐵血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