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兩人同時冷哼一聲,錯開恨不得燒了對方的視線,同時齊刷刷的看向阮長林。
阮長林後背冷汗直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畏畏縮縮的拱手道:“其實,下官有一事還沒來得及向諸位大人們稟報......”
“關於我小師妹的?”廖凡若有所感的問道。
點了點頭,阮長林小心翼翼的看了陰沉著臉的黃泉澤君一眼,低下頭飛快道:“其實早在此次盛會還沒開始之前,陶鯉大人就已經成為咱們青州的......主,主算師了......”
本以為說出實話後黃泉澤君會炸,可沒想到低著頭等了一會兒,兩人卻都沒什麼動靜。
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來,阮長林就見廖凡一臉尷尬,欲言又止的,而黃泉澤君,已經笑的一臉嘲諷,看氣勢竟然倒壓廖凡一頭了?
“呵呵,呵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
黃泉澤君陰笑著瞅著廖凡,“你們古法算師一脈已經墮落至此了嗎?還是說為了維護那個每代必出一個龍脈算師的大話,就狠毒的把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給推到風口浪尖上?”
“青州的主算師,哈哈,青州的主算師!”
黃泉澤君狂笑著揮舞著雙臂,“青州為什麼一直沒有主算師?一是因為地處邊陲幅員遼闊,二是邊疆人員往來複雜,給青州蔔卦,即便是已經踏入龍脈一途的前輩算師,都極為吃力,很可能算不了幾年就得歸西了!”
“現在你們竟然好意思說,你小師妹,一個十五六歲的黃毛丫頭,是青州的主算師?!”
“你怎麼不幹脆說你們古法算師一脈,是個人拉出來都是龍脈算師啊?”
“哈哈哈哈,吹大氣也不悠著點,真當天下人都是傻子了不成!”
黃泉澤君氣勢大盛,而廖凡則被這一頓搶白指責給弄的臉色一陣青白,咬緊牙關說不出話來。
見事情不妙,阮長林用快哭的眼神求救的看向兩位上官,週一鳴和江峰對視一眼後,週一鳴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咳,黃泉澤君大人,事實上陶鯉算師大人確實是我青州的主算師,而且已經給青州算過一卦了,本官身為青州一地的刺史,前幾日已經給陛下上了奏摺,表明此事了。”
黃泉澤君冷笑著住嘴了,看看週一鳴,又看了看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廖凡,搖了搖頭。
“沒想到你們古法算師一脈已經和青州地方官員牽連如此之深,難怪天行子尊上幾月前還特意離開風都,跑了一趟青州,並收下了你那小師妹。”
“原來如此啊。”
江峰是武人,沒週一鳴那麼好的脾氣,也不像阮長林身份低顧慮多,聽黃泉澤君這麼陰陽怪氣一副“看透了你們之間的齷齪事”的神情,牛脾氣就上來了。
濃如墨的劍眉倒豎,江峰語氣挺沖的說道:“黃泉澤君,末將敬你為尊號算師不敢說什麼重話,但陶鯉那丫頭就是我們青州的主算師,你以為她不是天賦卓絕,以前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女能被天行子尊上收為徒弟?”
“末將也不是沒見識的,說句不好聽的,單論算卦,你們尊號算師可能還不如人家小姑娘輕松自如,信手拈來呢!”
“跟我們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前邊兒已經夠挑釁的了,最後一句軍中常用的渾話一個沒忍住小聲嘀咕了出來,黃泉澤君終於還是繃不住的直接被氣笑了。
“哈哈,好啊,好啊!”騰的站起身來,黃泉澤君指著廖凡,“老夫不欺負小輩,既然是你小師妹,那你這個做師兄的敢不敢和老夫下場比試一番,看看到底誰是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