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念你應該聽師門長輩說過,畢竟對算師來說,如果把事情推到‘偶然’的身上去,那按老祖宗的話說,咱們就快墮落成江湖騙子了。”
陶鯉深以為然的點頭,雖然她並沒有聽師門長輩說過這話,但不妨礙她對這話的認同。
見她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張子安心情好了點,繼續道:“因果是必然産生的,所以咱們因果場考校的,就是如何分辨並抓住更多因果,並把它們串聯起來。”
“串聯的因果越多,被因果容納進去的人越多,就說明一個算師在因果這一塊上越厲害。”
“所以就成現在這樣了?”陶鯉指著江潛身後的大隊人馬咋舌。
“嗯,所以說他臭不要臉麼。”
張子安痛心疾首的道:“咱們因果場準備的人,是根據我預測的咱們能用因果囊括的人數,再按一定數量加了一些送定下的。”
“我早就知道這一場最大的異數在他,所以半年前我就沒事兒跟他屁股後頭轉悠,對他的因果包容本事進行了預估。”
“可惜他藏的太好,我愣是給估錯了!而且錯的還有點離譜,一會兒結束了下臺,還不知道要怎麼被前輩們教訓呢!”
張子安說的無比痛心又心驚膽戰,但聽在陶鯉耳朵裡,卻又是另一番體驗。
原來看著不靠譜的張子安,也這麼厲害啊,連因果場的因果人數放多少,都是參考的他的意見......
聽完張子安的抱怨,江潛矜持又得意的微微一笑,故作無奈的道:“張兄,不是我故意隱瞞實力騙你,實在是以前我只是小有名氣,每次接到的活兒都很簡單,我就算想展示實力,也沒這個條件啊?”
張子安無言以對,只能狠狠的沖他翻了個白眼。
懟安靜了張子安,江潛看著身邊空蕩蕩的陶鯉,意氣風發,恨不得長嘯當歌!
他被陶鯉有意無意的坑了這麼多次,終於搬回一城了!哇哈哈哈哈!!!
得意暢快的笑意憋的臉皮都微微抽搐,但為了威風和氣勢,江潛從始至終都努力保持著負手而立的高人姿態,只是那得意洋洋的眼神還是太挑釁了些。
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啊。
“那現在怎麼辦?人都在他那邊了,那我這種後來的就只能認栽?”陶鯉有些不相信的問張子安。
“怎麼可能,真要那樣,咱們因果場的試煉不是成了比誰先到了?”
白她一眼,張子安晦氣道:“這又是咱們因果場的另一項傳統了——搶人。”
“因果也有強弱之分,比如同時兩個人站你面前,我只能推算出她兩認識,而你卻能推算出兩人是母女,那你的因果就比我的因果強,這人就應該是你的。”
“又比如一個人和一塊石頭,我能推算出那塊石頭是那人丟的,而你卻能推算出被那人丟下的石頭會絆他一個跟頭讓他頭破血流,也就是所謂的血光之災,那也是你強。”
張子安本來還想舉幾個例子,可陶鯉已經等不及的躍躍欲試了。
霸氣的把張子安攔到身後,陶鯉摩拳擦掌的對江潛獰笑道:“能搶人就好,看我的吧!”
看著陶鯉突然變得一點人氣兒都沒了的雙眼,江潛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危機感——他感覺陶鯉變成了一個巨坑,準備強行讓他往坑裡跳,然後再填上土,把他活埋在下邊兒......
而這時,陶鯉眼中看見的世界,突然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