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鯉嚴肅的狠狠搖頭,“不能!你給我穩住了!”
警告完了褚松青,陶鯉還不忘虛點了點嘯月,“你跟他一樣!”
嘯月整個人都蔫吧了。
如此光明正大的“羞辱”,氣的壯漢哇哇大叫著,脖頸處的青筋條條鼓起,力氣再加大三分,一對銅錘揮舞的都隱隱帶著破空之聲了。
可惜,對褚松青依舊沒有絲毫威脅可言。
飄來飄去的躲了半天,褚松青足尖輕點拉開距離,撓撓頭無奈道:“你這樣的真的很找劈你知道嗎?”
說著,手在腰間一抹,一道快的看不清的劍光滑過,眾人還來不及眨眼,剛才恍惚間好像看見的銀蛇般的利劍,又隱沒入腰間沒了蹤影。
壯漢皺眉停下,狐疑的看著褚松青,沒想明白剛才這只知道躲的小白臉幹嘛了?
就裝模作樣了一下?
“咔擦——轟——”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當口,附近崖壁上一塊突出的巨石,已經重重的砸在地上,愣是砸出了一個大坑。
再看崖壁處,平滑如鏡面的切面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給人一種晃眼的錯覺。
舉重若輕,真正的劍道高手!
能把岩石但豆腐一劍兩段的劍術,要是用在人身上......
壯漢的臉都白了,他也總算知道為什麼算師小姑娘一個勁的強調不能見血了。
這要是見血,那他最少也成兩半了......
壯漢不敢再挑釁,恭恭敬敬的給褚松青行禮後,灰溜溜的提著耍了半天的錘子下了場,低著頭躲到了主子孟佳身後。
褚松青也謙遜如偏偏佳公子般下了場。
他這邊才下場,嘯月就滿臉有氣沒地兒撒的大步上前,悶不吭聲的走到那塊墜落巨石的邊上,臉不紅氣不喘,連蓄力的過程都沒有,直接把巨石當紙團的一樣直接抱了起來,往上顛了顛,隨意的找了個沒人的方向,甩手就新娘子拋繡球似的把巨石給扔出去了......
又是“轟——”的一聲巨響,巨石沒有落地重新在地上砸個大坑——巨石直接砸巖壁裡穩穩地嵌進去了。
張子安喉頭滾了滾,忍不住嚴肅的湊到崖壁邊上摸了摸,又扣了扣——嗯,確實是真的石頭,沒被掉包成豆腐渣......
一出手就把所有人給震的大氣都不敢出後,嘯月還是一臉沒勁的拖著腳步就下場了,窩回陶鯉身邊後,還撒嬌埋怨似的哼哼了兩聲。
有了這兩人的驚嚇表演,所有人再把目光落到牧霜天身上時,已經本能的帶上了忌憚和敬畏之色。
可這個帝君般的男人,卻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帶著絲嘲諷的白了眾人一眼。
“這種雜耍的把戲,恕不奉陪。”
氣氛凝重,一片壓抑的情況下,張子安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若無其事的招呼著大夥兒,“來來來,抽簽抽簽......”
見牧霜天幹脆沒了出手的興致,野溪居士也不強求,呵呵一笑附和著張子安出聲道:“大家都排好隊,上來抽簽吧。”
雖然是同樣的話,但這次,連秦軍都沒意見了,乖乖把重劍插回背後的劍鞘裡,上前抽簽了。
只是面上再淡定,眾人的心裡也是驚濤駭浪翻湧不定了——壓力,難以言說的壓力。
就像一行人爬山,總以為自己沒有掉隊,可恍然往前看時,本來應該在自己身邊的陶鯉,卻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最前邊,遠的幾乎要看不見她的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