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野溪居士所在的營帳鑽進去,陶鯉愕然的發現裡邊兒竟然除了野溪居士,還有五個人呢,看樣子這五人,就是負責佈置第二場試煉場地的前輩們了。
有不認識的前輩在場,陶鯉馬上收起了隨性的模樣,乖巧又恭敬的沖他們一一行了禮,才柔聲笑道:“野溪前輩喚晚輩來,是為了殺陣裡的事嗎?”
野溪居士饒有興味的看了身邊的一個二十六七歲的消瘦青年一眼,呵呵笑道:“這到不是,殺陣裡的事,秦軍都一五一十的說了,情況我們也瞭解清楚了,是他們五個失誤,才險些害了你們。”
頓了頓,野溪居士突然神情嚴肅的盯著陶鯉,連身子都壓迫性的往前傾,帶著些質問的語氣沉聲道:“昨夜是你帶著殺陣裡的其他算師一起過來的?”
“呃......當時情況危急,還不清楚會有什麼危險,加上大家身上多少都帶著傷,我怕有個萬一,所以擅作主張了。”陶鯉無辜又‘自責’的眨巴著眼睛,弱弱道:“我知道錯了。”
“你這老頑固這麼大聲兒幹嘛,人家還是小姑娘呢,你說話溫柔客氣點兒!”
野溪居士還沒說話呢,就被那個二十六七的青年給指著鼻子呵斥了一頓。
也不生氣,野溪居士笑眯眯的瞥他一眼,繼續道:“險境中互相幫助倒是無妨,只是你且說說,是誰給你透露的此處所在?”
“聽風落塵和張子安所言的,你對此處的位置瞭然於胸,和他兩人彙合後,一點彎路都沒走過,直接就過來了,即便是從殺陣裡出來,夜黑林深,你指路時也沒有半點猶豫。”
“到底是誰,把此處洩露給你知曉了?此事非常關鍵,老夫希望小友你據實以告。”
陶鯉心中琢磨了一下,看他們都一臉嚴肅的模樣,忍不住皺眉道:“難道前輩們是以為我知道此地的原因,和昨天掌控了殺陣的那人有關?”
野溪居士沒有回答,只嚴肅道:“不必多想,你只需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好。”
“嗯,我知道此地,是在座的前輩們告訴我的呀。”陶鯉答的理直氣壯。
“是哪位前輩告訴你的。”野溪居士忍不住瞥了青年一眼。
“你們誰決定把我身邊的人安頓在此地等候,那就是誰告訴我的啊......”
陶鯉無奈的攤手,“我和別的師兄們不一樣,他們進入林子後一直在尋找線索推算此地的位置,而我沒想那麼多,我直接蔔卦測算了我的人所在的位置。”
“反正進來前就被告知了,我身邊人會直接在此地等候彙合,那算出他們的位置,不就算出此地的位置了?”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確定你身邊人的位置的?”一位面相看起來就剛正不阿的中年算師,用一種十分想不明白的語氣出聲問道。
“算的啊!”陶鯉理直氣壯的和他大眼瞪小眼。
“所以就是為你怎麼算的......”中年算師在對視中敗下陣來,頭疼的抹把臉,看向呵呵直笑的野溪居士。
“哈哈哈哈,老夫早就說了陶鯉小友天賦驚人,而且蔔卦的本事神乎其技,現在見識到了吧?”
“不,老夫還是不相信。”在場看著最年長的一位算師板著臉沉聲道:“她行進路線太有目的性,這樣的卦術老夫一輩子都聞所未聞,恕老夫難以相信。”
“這個好證明,最後一場,比的不就是他們算卦的真本事了?”青年挑釁的看著老者,“我反正是全心全意相信陶鯉算師的,只要黃泉師兄您別到時候親眼所見了,還是不相信,為難小輩,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