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是白黎,白黎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褚松青低聲嘶吼,緊握的拳頭忍不住微微顫抖。
“咦?難怪他說他和陶鯉是同類,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張子安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嘀咕起來,“可是他死過一次了,陶鯉啥時候也死過一次了?”
“應該說的是差點死過一次吧?”聽熱鬧的苗空空忍不住搭腔道:“陶鯉在混沌城的時候,胸口上被齊柄插了把匕首整整三天多,拔刀的時候差點就死了,傷到最近才養的差不多呢。”
這個解釋聽著好像有點靠譜,但卻又不夠有說服力。
因為險死還生的人在他們的世界裡多了去了,可那個疑似‘無垢聖子’的白黎,卻只把陶鯉當做他的同類。
這事兒說不通,裡邊兒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且......
“你是怎麼知道白黎七年前就死了?”秦軍似笑非笑的問道。
褚松青抬了抬眼皮,抿著嘴,緩緩把上衣脫去,把後背敞露出來。
只見他精壯的後背靠左下方的地方,一塊彷彿被燙傷,又像皮肉腐爛後凝固在那兒的疤痕,突兀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如果我說,我七年前隨著其中一個師父也參與了對白黎的追殺,在他給我留下了這樣的傷後,親眼目睹了他被人刺穿了心髒,然後還晦氣的幫他挖了個深坑,把他埋了呢?”
秦軍不說話了,看著褚松青的眼神有些歉意。
默默的把衣裳穿好,褚松青淡淡道:“你是金戈門的人,當年追殺白黎雖然你們金戈門的高手沒有出面,但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也該知道,就是因為當然白黎惹的禍端,所以‘無垢聖子’的傳承,才會去了萬毒聖體這一部分。”
“所以不管你們今天遇到的是不是真的白黎本人,都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瞥秦軍和其他算師一眼,褚松青晦氣的撇了撇嘴,“這個麻煩還很不幸的和我家小姐聯絡上了......”
“今天的事,我們會如實向師門稟報,但和陶鯉有關的,我會保密。”秦軍沒有替別人答應,但他自己卻用立誓的姿態做了保證。
有他起頭,其他人不管心裡怎麼想,面上也都一一做了保證,不會把這事兒透露出去。
褚松青不鹹不淡的勾了勾嘴角,他當然不會這麼天真的相信這事兒能保密,但無所謂了,反正他家小姐本來就和白黎八竿子打不著的,白黎發什麼瘋跟她有什麼關系?
加上她師父天行子也不是吃素的,又有牧霜天那不講道理的護著,再不濟也有他去做那些髒活兒呢,誰想用這種不著邊際的事兒針對陶鯉,他們都可以輕松擺平。
想明白了這一點,褚松青懶得搭理他們了,隨便點點頭打個招呼,就自己跟著跳崖下去了。
被撂下的算師們,看著唯一留下的苗空空,欲言又止。
苗空空性子不錯,豪爽的咧嘴笑道:“得了,你們一個個的帶著傷不方便就這麼下去,我去給你們找幾根繩子,上來的時候再給你們清理幾個借力落腳的地方。”
“謝了兄弟。”
張子安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自來熟的忍不住問了一句,“兄弟身法夠俊俏的啊,不知師從何人?”
苗空空得意洋洋的挺胸抬頭,“嗨!什麼師從何人啊,我是混沌城的賊王,身法那是十數年如一日的練出來的,吃飯的本事!”
“那,那還真是厲害了......”張子安笑容僵在了臉上,下意識的想去捂錢包,怕苗空空記恨,愣是沒敢動彈。
只是話又說回來了,陶鯉不是說她當算師之前就是個普通的農女嗎?那她身邊這幫子‘奇人異士’都是怎麼弄來的!
竟然連她身邊最不起眼的一個,都是混沌城的賊王,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