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千鈞一發之際,風落塵總算是對壯漢下了殺手,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卻動了。
他想搶到壯漢身前擋下利刃筆的動作,變成了回斬!
一刀回斬,壯漢鬥大的腦袋淩空飛起,腥臭的熱血從平滑的頸腔裡噴灑而出,血向上濺出足有半多丈高!
血噴灑而出的前一瞬,小金子已經揮舞著小爪子拍出一道勁風,雖然傷不到人,但也足以把沒有後勁的屍體給拍的轉個方向,免去了陶鯉的一身血浴。
殺人的風落塵和沒停住腳步的張子安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只聽“砰”的一聲,張子安和轉了個身的無頭屍體撞了個滿懷,用近到不能再近的距離,直面了人腦袋沒了之後的頸腔是什麼模樣。
當然,他也只看到了一眼,然後就被血噴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風落塵雖然沒張子安那麼倒黴,但他那一身白衣也被染成了一身血衣,頭發絲都在往下滴血,活像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
安靜,一時還接受不了現實的安靜。
待沒了人頭的屍身倒地許久後,變成血人的兩人,才難以遏制的飛快脫去衣裳,手忙腳亂的擦拭著滿頭滿臉的血水,擦拭幹淨的臉色透著青白,看兩人那連連幹嘔的樣子,陶鯉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
“想吐的話吐吐也成,一會兒空著肚子好吃飯。”
張子安無比怨念的趴一邊吐去了,他現在睜眼閉眼都是頸腔裡那血肉模糊,氣管喉管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蠕動”的畫面。
太刺激過頭了,他一年半載的估計是吃不下鴨脖雞脖這些東西了。
“花耀君說的不錯。”
風落塵強撐著沒吐,只是頗為怨念的瞪著笑眯眯的陶鯉,“你確實蛇蠍心腸。”
陶鯉笑了,這話是她‘榮耀時刻’坑了江潛之後,花耀君甩給她的鍋,現在風落塵撿起來用,聽意思是不真的怪她咯?
“你真的沒有武功?”
見不得陶鯉這麼淡定,風落塵不甘心的追問道:“你沒有武功,身為女子,卻敢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賭我們能提前斬殺了他?”
陶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咱們交情還沒這麼鐵,我確實是逼你們動手了,但把自己的小命當賭注,卻不至於,我惜命著呢。”
“你果然有後手!”抱著樹吐的張子安無比哀怨的哀嚎一聲。
“廢話,我沒武功,靠自己殺人很麻煩的好吧。”
陶鯉自己動手的,除了烈火堂那兩個被片了上百刀還沒咽氣的,就是在逃避蛇姬追殺時,藉著流鶯的掩護,殺的那二十來個叛變城主府的護衛了。
說起來,被許鶴副城主下手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沒點傍身的功夫還真是麻煩,遇到真正的危險,連逃跑的機會都少。
看來以後有機會的話,還是得自己學兩手功夫,不過也不知道她現在來學功夫,會不會已經歲數太大,晚了?
陶鯉陷入了沉思,卻沒有注意到兩個剛經受了殺人洗禮的人,看她的眼神有多怨念!
這個女人真是,離一開始相識時的形象,差的越來越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