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設計了這麼多天,就是用人家已經熟悉的手段,來給人家熱身的?”
環視一週,陶鯉略顯刻薄的屈指敲著桌面,擰著眉毛嫌棄道:“喂喂喂,諸位師兄們,兵不厭詐聽說過沒?以己之長攻彼之短聽過沒?你們用秦軍最熟悉的方式來設計他,真的能有效果?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嘖嘖”兩聲,陶鯉沒給他們解釋狡辯的時間,直接擺手,“剛才的計劃全部廢棄!一會兒再重新想,先說說你們準備怎麼對付第一的風落塵和第三的江潛。”
陶鯉的氣勢太足,雖然好幾天的謀算就被她這麼霸道的給抹去了,但花耀君等人愣是沒敢多說什麼,在她的催促下,馬上賠著小心把剩下的計劃都給抖了出來。
然後陶鯉真的是......
差點想把發尾繫著的布條摘了扔他們面前,再拂袖而去,再也不想跟他們這些廢物混在一起了,丟份兒!
“呵呵,呵呵呵呵......”
一連串冷笑把所有人笑的毛毛的,陶鯉挑著一邊的眉毛,用誇張的聲調尖聲道:“聽聽,聽聽你們剛才唾沫橫飛給我介紹的東西。”
“是,風落塵的具體戰績你們查不到,或者說你們師門的長輩都故意幫著保密呢,可是大哥們,他風落塵再神秘,那也是風家的嫡長孫,風吼尊上的愛徒!你們不知道他的手段,還連成名已久的風吼尊上會啥都不知道嗎!啊?!”
“知道是知道,但風吼尊上會的東西太雜了,離龍脈宗師也就一步之遙,我們壓根兒算不出來風落塵跟著學了幾成,著重學了哪些啊?”張子安壯著膽子小聲替他們辯駁道。
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陶鯉霸氣道:“不知道他學了什麼,那你們連他的行事風格、脾性和習慣都一點都不清楚嗎!他說到底還是人,是人就有弱點,就能被針對!有點腦子!”
“把給他準備的那些我都看不下去的大流陷阱都去掉,針對他的人,重新設計!”
沒有一點停頓的意思,陶鯉繼續批判道:“還有江潛,他擅長測算別人的吉兇禍福,難道還能察覺不出自己的吉兇來?你們這麼明火執仗的把陷阱依次排開,是要笑死他好算咱們成功嗎?!”
“隱蔽!迂迴!到底能不能行了你們!”
所有人都被突然雄起,不小心暴露本性的陶鯉被噴的狗血淋頭,乖乖低著頭任她訓了半天後,老實人吳忘川十分知錯能改,秉著不會就問的精神,恭恭敬敬的問道:“那陶鯉算師看來,我們應該怎麼設計?”
“是啊,你把我們的計劃都否了,那你來,你來!”張子安總算琢磨出不對勁了,氣急敗壞的把自己的大毛筆塞陶鯉手裡,一副‘你行你上’的挑釁樣。
鎮定自若的把玩著毛筆,陶鯉眼底先是浮現出一抹對往事的追憶,隨後看向他們,直接從氣勢上做到了絕對的俯視。
“你們男人啊,就是喜歡直來直去的。”
嫵媚的一撩頭發,陶鯉眉眼間不自覺的帶上三分勾人懾魄的魅惑,恍惚間,竟像一條正在吐著蛇信,準備捕獵的美女蛇。
“既然是耍手段設陷阱,那就放著我這個蛇蠍心腸的人來吧~”
雖然陶鯉還什麼計劃都沒說,可大廳裡的所有男人,卻都沒來由的感覺後背一涼,心裡突然就自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