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樣的清閑會持續到‘算師英傑會’正式開啟,沒想到又過了兩天,花耀君和張子安竟然一起找上了她,又來邀請她了。
“喲,這是酒醒了所以酒癮又犯了?”陶鯉嬉皮笑臉的擠兌花耀君,花耀君氣的嘴皮子都哆嗦,張子安一個勁的按著他,小聲在他耳邊嘀咕道:“冷靜,花耀君你冷靜一點!你要想清楚了,這妮子多歹毒啊,有她參與進來,咱們這次的洗塵宴說不定能成!”
花耀君勉強冷靜了下來,但也臭著臉扭開頭去,幼稚的表明自己不想搭理她的態度。
張子安喘口氣,陪著笑臉對陶鯉道:“陶鯉,今晚可不是酒會,咱們要計劃正經事呢,你要來,那可得先說好了不許欺負他了。”
指著在旁邊鬧別扭的花耀君,張子安一臉莫名其妙的小聲道:“話說咱們這麼多人,你怎麼老逮著他欺負啊?要不是看見了你家情郎,我都要以為你看上他了!”
愣了一下,陶鯉摸著下巴沉思片刻,認真道:“你不覺得欺負他很有意思嗎?平常驕傲的和花孔雀一樣,被欺負後可憐巴巴的還喜歡逞強,而且他毛歸毛,卻不記仇,真挺有意思的。”
張子安竟然被她說的無言以對。
木然的狠狠抹一把臉,張子安重重的拍了拍陶鯉的肩膀,沉聲道:“你可以的,保持你這種蛇蠍心腸的狀態,組織現在就需要你這樣的!”
“走,我們到地方了再詳談!”
說罷,張子安一邊推著陶鯉往樓下走,一邊扭頭沖陰沉著臉的牧霜天笑道:“牧少是吧?你家小情人先借我們用用,結束了保證全須全尾的把人給你送回來!”
牧霜天對“小情人”這個稱呼很滿意,矜持的點了點頭,目送他們三人離開。
還是上次開酒會的那個大廳,因為過去了幾天,所以人也比上次多了十來個,不過和上次沒差的是,她還是最後一個到場的......
燭光比上次倒是亮堂了許多,只是裡邊兒的桌椅擺設卻全變了個樣。
一張張不知哪兒弄來的方桌拼湊成巨大的桌臺,上邊兒放著整個天心城的等比複原沙盤、龍潭會館的等比複原建築模型,除此之外,桌上散落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暗器”,在氛圍上,愣是把這大廳弄的和軍營裡的作戰室差不多了。
瞅見陶鯉,簇擁在桌臺邊的人群讓出了一條小路,張子安推著傻眼的陶鯉走到桌臺邊,然後不知從哪兒尋摸出一根寫著“齊心協力”四個硃砂紅字的白布條,鄭重其事的塞到她手裡。
她低頭看了眼這詭異的布條,再抬頭時,整個大廳的所有人,都尋摸出一根同款布條來,以一種近乎狂熱的姿態把布條系在額頭上。
還好他們還稍微有點算師的矜持,沒有揮舞著拳頭齊聲喊個口號什麼的,不然陶鯉真的要以為這幫子高高在上的算師,湊在一起成立了某個邪教,正準備拉她入夥呢。
“別磨蹭了,快把頭帶繫上,咱們要共商大計了!”莫名激動的張子安催促著陶鯉,也不等她說話,就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臺上,愣是把整個桌臺都拍的“嘎吱”作響。
“兄弟們,屬於咱們這一輩的‘榮耀’機會近在眼前,能不能拿下前三,嘲笑他們一輩子,可就看咱們的手段了!”
張子安話音一落,大廳內的所有人終於繃不住的揮舞起拳頭,血脈膨脹、面目猙獰的齊聲高呼,“拿下他們!拿下他們!拿下他們!”
在嘹亮又意味不明的口號聲中,陶鯉面無表情的把那布條系在了發尾——這種時候她還是配合一下好了,萬一惹惱了他們,被當“祭品”什麼的,不成無妄之災了。
果然,身邊沒打手的時候,該認慫時就要認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