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選擇走精銳路線的......成功的太少了,像天行子這樣不講道理,門下連陶鯉在內四個弟子都優秀的,簡直就獨此一家。
君不見野溪居士就兩個弟子,還都沒出師呢嗎。
主流為廣收門徒,但每一個算師想要成長起來,都需要投入巨額的金錢、人脈資源進行培養,想成為算師的人多了,而資源就這麼點,競爭就尤為激烈了起來。
“能從算師學徒熬成有天機閣的正式算師,已經刷下九成九的人了,可你以為成為有天機閣的正式算師就高枕無憂了嗎?”
褚松青用一種憐憫中帶著嘲諷的語氣淡淡道:“都是找算師算卦,新晉的算師算的準不準,看的夠不夠全面都是未知數,而且要價不僅不低,甚至還會有些虛高。如此一來,真正想求算師一卦的人,有本事找到算師的,自然是去找成名已久的算師蔔卦來得劃算了。”
“新晉算師的本事暫時被人懷疑是正常的,可為什麼會出現溢價的情況?”陶鯉想不明白。
她當初新開鵲橋樓時,為什麼定價十來文錢,低的簡直就是賺個辛苦錢,為的不就是賠本賺吆喝,必須得先依靠低價來吸引客人,把名聲做出去嗎?
連普通百姓都知道的“規矩”,那些從學徒中脫穎而出的算師,不可能不知道才對啊?
“你以為他們想溢價嗎?還不是被逼的沒辦法?”
褚松青哭笑不得的伸手點著陶鯉的腦門,“你以為天底下的算師都跟你一樣,平時給人算卦之後也就累點,吃頓飯的功夫就能緩過來。”
“即便給一州蔔卦,也就昏睡兩天的事兒,你知道別的主算師替一州蔔卦要付出什麼代價嗎?我告訴你,就我瞭解過情報的主算師,算一卦就得歇上小半年的,所以其實週一鳴他們臭不要臉的騙你了,普通的主算師別說一年算一卦了,能兩三年算一卦的都算豁出命去了!”
見陶鯉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褚松青沒好氣的放軟了聲音,“新晉算師為了打響招牌,肯定是用十成精力去推算的,這麼拼還便宜大甩賣也不是沒人幹過,只是這麼幹的基本都英年早逝了,所以後邊兒就沒這樣的了,基本就是慢慢熬。”
“可熬有熬的壞處,師門人少的,還能過的滋潤點,可大多數都是師兄弟多如牛毛的,許多天賦並不是太好的,熬著熬著就被人遺忘了,最後淪落到為了餬口,不得不替富貴人家看面相測風水的悽慘境地。”
陶鯉欲言又止。
明明卦術中,看面相看風水都是大類,怎麼就“悽慘境地”了......合著非得像師父天行子那樣住進皇廟裡才算合格的算師?
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自己的命,老瞅著最頂級的然後怨天尤人,或者自命不凡的,那就是沒苦過的無病呻吟。
換做是她,以後要是能靠看面相看風水就過的大富大貴,那她還巴不得呢。
褚松青沒注意她的那點小心思,繼續道:“況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不公平,就有打壓和吹捧。”
“‘算師英傑會’的存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給那些被埋沒打壓的真正天才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也讓那些被過分吹捧的拉出來練練。”
“當然,大多數時候,這個盛會還是算師界各個派系之間的比拼。每次拿下前三的算師,去其師門的拜師人數,可是會飆升的。”
陶鯉不在意的點了點頭,說白了算師也是人,是人就會逐利,只是因為平時各天機閣要互通有無不好太明爭暗鬥,所以幹脆用‘算師英傑會’這樣的盛會,來解決一下積攢已久的矛盾,或者為自己獲取利益罷了。
“行吧,這什麼‘算師群英會’去參加一下也成,你再說說另外‘半件’事是啥吧!”
聽陶鯉提起另外‘半件’事,褚松青的神情立馬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