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兩人同時惆悵的嘆息一聲,對視一眼,都發現對方彷彿一個眼瞅著自家哪哪兒都好的閨女,遲早要出嫁變成潑婦的老父親,傷感的啊......
越想越傷感,兩人在陶鯉和褚松青摸不著頭腦的注視下勾肩搭背的告辭離開,而沒什麼地位的天心城縣令,也賠著小心的和陶鯉打了個招呼,著重表示自己隨後兩天會上門叨擾後,才緊追著兩位上官離開了。
他們一走,陶鯉馬上就感覺自己撐不住了,催著褚松青給她簡單的弄了點晚飯來,囫圇吃下,才擺下碗筷就直接趴飯桌上睡了,又把褚松青給嚇了一大跳。
陶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又被某人給霸道的圈在了懷裡。
“挪開,手壓麻了......”
軟綿綿的推了推環住自己的手,陶鯉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呢,臉頰兩邊的軟肉就被某人給捏住了。
“看來最近是太慣著你了。”
本來在身後環著她的牧霜天,一個翻身就半壓到她身上,手捏著她的臉,居高臨下冷冰冰的俯視著她。
睡迷糊還沒清醒過來的陶鯉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然後又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啥?”
看著她睡的紅撲撲的臉和她因為打哈欠而水汪汪的眼睛,牧霜天心跳加速,滿腦子都是“小丫頭怎麼能這麼可愛”的念頭,可臉上,還是盡量的保持住了面無表情。
“你別哭啊,哭了我也不會心軟不罰你的。”
陶鯉覺得這話聽著有點耳熟。
想了想,覺得這話真是相當的耳熟......而且某個還捏著她的臉頰沒撒手的幼稚男人,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可眼底的得意洋洋卻真的一點都沒藏住啊。
“這話,我好像以前跟你說過?”雖然想不起具體的,但陶鯉還是試探著問道。
沒想到某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點了點頭,“在元宵節前後,雲溪別院那天,你說過,現在這句話還你。”
陶鯉:“......”
這人咋還能這麼幼稚呢!他是不是忘了他堂堂暗皇的身份?夜梟的掌事人?高貴的皇室血脈?今年已經......對啊,他今年幾歲了來著?
“你今年貴庚?”陶鯉“不恥下問”的問道。
“十九。”牧霜天有點不自在的回道。
“原來不是九歲啊......”
陶鯉才打趣的感慨了一句,某人馬上冷著臉松開了一隻手,然後用那隻空餘的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了他半天也沒用,陶鯉在心中感慨,某個高貴如神祗的男人,現在臉皮也越來越厚了,感慨完畢,幹脆利落的把他的手拍開了。
拽著他的衣襟坐了起來,陶鯉伸個懶腰,又歪倒在他身上靠著,沒骨頭似的問道:“我睡了多久啊。”
“兩天兩夜。”
臉色重新陰沉下來,牧霜天也不多說什麼了,直接霸道的把她從床上抱起來,無視了她要洗漱的要求,直接把她抱到了偏院,正在偏院給花澆水的柳宿老爺子忙不疊的把水壺一丟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捏住她的手腕。
片刻後,柳宿老爺子神色舒緩開來,溫和的笑道:“沒事兒,沒傷了元氣,就是兩天兩夜只給你灌了點參湯進去,要是現在有胃口的話,喝點粥調養一下,再休息兩天也就沒事兒了!”
牧霜天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對不知什麼時候摸到院門邊站著的中年玉兔和褚松青冷聲道:“聽見了?去把候著的那三個礙眼的趕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