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遠一本正經的背誦月黎國的律法條例,“無故傷人者,應按傷者的傷勢進行處罰,狼頭他們雖然被打了,但看得出來傷勢並無大礙,所以只用賠錢道歉就行了。”
被突然拿出來當反例的陶鯉眨巴著眼睛,一本正經的道:“不對,你說錯了哦。”
劉思遠一愣,不錯,我國律法就是這麼寫的!”
“我家小姐說的不錯,你確實判錯了。”
褚松青也來了興致,笑眯眯的道:“按月黎國的律法,我家小姐和我們不僅無罪,而且狼頭他們也不是打一頓就能了事的,按情節的輕重來看,他們就算罪不至死,也應當發配做苦力去了。”
“也就是我家小姐心善,才留他們一條狗命好吧?”
有了剛才被直接打臉的教訓,劉思遠沒有直接反駁,反而沉著冷靜的仔細想了半天,才滴水不漏的道:“除非是狼頭他們先當眾侮辱了皇室宗親、有功將領或者算師,否則還是和我剛才說的一樣。”
“而你們……”
劉思遠話雖然沒說完,但誰都聽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們仨看著,怎麼都不可能是皇室宗親或者有功將領,不然陶二牛也不會來這種窮人來的書院啊!
至於算師?劉思遠直接就沒考慮這茬,對月黎國的百姓來說,皇室宗親和算師比起來,簡直多如牛毛了。
“我三姐是算師!”陶二牛一聲就嚷嚷起來,胸脯挺的老高,都知道得意了。
“算師?”頑石先生先是莞爾一笑,然後笑容徒然僵在臉上,“算師……你就是落梅城新出的女算師?”
“呵呵,頑石先生,看來咱們可以掠過打人的事,聊聊別的了。”
陶鯉這話就算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所有人看她的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
狼頭虎子他們簡直跟被雷劈了一樣——他們竟然勒索毆打了算師的弟弟好幾個月……天啊,這簡直是自尋死路啊!為什麼這種窮鄉僻壤的破書院裡,會有算師的弟弟進來啊!
頑石先生的神色也變了,有些警惕的盯著陶鯉,沉聲道:“算師大人大駕光臨,到底有何指教。”
說著,頑石先生瞥了陶二牛一眼,死都不相信能讓算師屈尊降貴來這種地方,就只是單純來為弟弟出口氣的,況且算師的弟弟進了聽松書院,這事本身就不正常!
“沒什麼指教啊,就是幼弟在貴書院每月都要多花銷三十餘兩銀子,小女十分想不通這錢到底是怎麼花出去的,所以自然要過來看看了。”
陶鯉摸著良心說的實話,可惜,除了跟著她來的褚松青和嘯月之外,竟然沒一個人信……
連陶二牛自己都不信三姐會這麼關心他,或者說關心那三十兩銀子……
頑石先生的神情冷了下來,拂袖道:“算師大人要是不想表明來意,那老夫也逼不了你,但這裡是老夫的書院,怕招呼不周,送客還是可以的吧。”
“可以當然是可以的。”陶鯉笑的一派和氣,然後把手指向那一串人,“不過我懷疑他們毆打我弟弟,並向他勒索錢財,我要把他們一起帶走。”
“你可有證據能證明?”頑石先生冷聲質問,然後就發現陶鯉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神情看著他。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陶鯉笑道:“證據的話……算師說的話,就是證據吧?”
頑石先生:“……”
所以算師什麼的,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