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想幹嘛?”狼頭嗤笑一聲,看向陶鯉的眼神越來越森然,“這裡是聽松書院,不歡迎外人,你們要麼把陶二牛留下自己走,要麼帶著他現在就滾出去。”
“呵,小妞,別給臉不要臉,一會兒被咱們兄弟們打出去,面子可就不好看了。”
虎子獰笑著用拇指往身後指了指,七八個和他們差不多的漢子,慢慢的往這邊圍過來。
陶二牛害怕的抓著陶鯉的衣擺微微顫抖,被狼頭瞪了一眼,連忙小聲道:“三姐,三姐我們快走吧。”
“看你沒出息的樣子我就來氣。”
陶鯉白了陶二牛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以前欺負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陶二牛面紅耳赤的囁嚅著不敢說話,只可憐巴巴的瞅著陶鯉,眼眶裡又帶上了水汽。
心中煩躁,陶鯉也沒那麼多耐心陪這些人玩了。
“別幹站著了,找根繩子把他們捆了,還要去拜會頑石先生呢!”
聽出陶鯉的不耐煩,褚松青和嘯月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分開,嘯月虎入羊群似得一陣橫沖直撞,以狼頭為首,剛才還囂張的漢子們,一個不差的躺地上滾來滾去的哀嚎了。
等人都放平了,褚松青才慢悠悠的摸回來,手裡拿著根長長的麻繩,手法利索的把躺地下的那些人用麻繩串成了一串。
看著那一串人,陶鯉歪著頭,感覺有些眼熟。
“這串人的手藝還是跟專門押送被貶囚犯的衙役學的,怎麼樣,還湊合吧?”褚松青得意的笑道。
陶鯉無言以對,只能豎起拇指對褚松青表示敬佩——這個奸細當的,連月黎國捆犯人的手法都學會了……
這邊動靜太大,附近的學生們都忍不住離的遠遠的,探頭探腦的往這邊張望。
剛才狼頭他們威脅陶鯉時,他們還為她捏了把冷汗,沒想到眨眼的功夫,一直欺壓在他們頭上耀武揚威的教官們,竟然就齊刷刷躺在了地上,還被串成了一串,宛如待宰的羔羊。
陶二牛也傻眼了,他雖然知道陶鯉現在身份尊貴,可也沒想到她身邊隨便帶著的婢女都能有這麼厲害的功夫!
心裡又驚又喜,想笑吧,狼頭等人在他們心中的餘威仍在,他只敢憋著,在心裡偷偷的高興一下,只是抓著陶鯉裙擺的手,拽的更緊了一些。
“三姐,現在怎麼辦?”對陶鯉,陶二牛已經是百分百的依賴了。
“不是說了嗎,帶我去見頑石先生。”
小小的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陶鯉看向那些圍在遠處沖這邊張望的學生,和顏悅色的溫柔道:“你們都是二牛的同窗吧?我有些話想和頑石先生聊聊,有人能給我帶個路嗎?”
此話一出,那些學生們的神色都變得糾結起來,不少人退縮的溜了,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一個身材瘦小,但眼神尖銳的少年站了出來。
他毫不掩飾眼中厭惡的看了狼頭他們一眼,然後對陶鯉沉聲說道:“他們是畜生,你打了也就打了,我可以帶你們去見頑石先生,但你們得保證不可對先生無禮。”
陶二牛聽了這話,也連忙小聲道:“三姐,頑石先生雖然對我們嚴格,但真的是個好人。”
“或許他是個好人,但他同時也是個蠢貨。”
陶鯉的視線越過陶二牛和瘦弱少年,落到一個正快步走來的老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再不然,就是識人不明,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