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讓陶鯉失望,牧霜天淡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然後理所當然的把目光落到褚松青身上。
褚松青:“......”
被牧霜天這麼威脅的盯著,褚松青沒頂多久就認命的停下筷子,左右看看,點名嘯月。
“沒見你主子好奇嗎,快給她解釋解釋!”
嘯月先不屑的沖褚松青哼了一聲,轉頭看向陶鯉時,馬上變得有些狗腿起來。
“主子,按您名下的鵲橋樓現有的規模,是不可能在短短三四個月的時間賺到這麼多錢的。”
把褚松青手邊的賬本拿到自己面前翻開,嘯月指著其中一頁的數字道:“主子您看,在三月月初,就有人把店裡一月的所有存貨都買下了,接下來,每當店裡存貨補滿,就有人將其全部買下,這一筆錢就佔了收入的大頭。”
再翻幾頁,嘯月指著另一頁的數字繼續道:“而鵲橋樓本來的梳妝買賣,也有些奇怪,本來應該以低價活兒為主的,可也是從三月開始,各家小姐夫人來店裡的次數飆升,幾乎每天都來,有的甚至一天來兩三次。”
陶鯉咬著筷子,眼睛發直。
鵲橋樓梳妝打扮的價錢都是她定的,因為和百寶齋有合作,高價的梳妝打扮交了押金就能用百寶齋的頂級首飾,所以當時她頂了個雙重收費——每梳妝一次的價,和借去首飾後,按天數給的價。
聽嘯月剛才說的,如果有小姐夫人們一天來好幾次,那即便只是換根發簪,梳妝的價也是要給的,而那根原先帶出去的發簪即便只帶了一盞茶的功夫,也算一天的價了。
就算梳妝打扮一次的價錢對夫人小姐們來說不值一提,可也禁不住這麼折騰的啊。
這是有人在排著隊,想方設法的給她送錢啊......
“再看這裡,那些買了咱們存貨的客人,轉手又把這些貨以低價重新將其賣給鵲橋樓的幾家供貨商鋪,一進一出,那些客人是一直在虧損的。”
嘯月說到這裡,已經懶得去看那本沒什麼意義的賬本了,直接抬頭沖陶鯉笑道:“主子,有人在巴結您呢。”
“誰?”陶鯉看向錢逍遙。
錢逍遙幹笑了兩聲,數出一連串的名字,其中有落梅城本地的富戶世家,更多的,卻是陶鯉聽都沒聽說過的。
見陶鯉挑著眉盯著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錢逍遙也不敢含糊了,連忙道:“咱們的客人已經遍佈整個青州了。”
“你應該說,對我家主子有所求的人,已經遍佈整個青州了。”嘯月冷冷的說道。
飯桌上的氣氛一時有些凝固,只有牧霜天還在若無其事的往陶鯉碗裡夾菜。
陶鯉沉默的把小碗裡的菜努力吃下去大半,然後默默的把碗捧到一邊,“喂豬也不是你這麼喂的......”
牧霜天不為所動的伸長了手,把菜繼續往陶鯉碗裡夾,“你的飯量我知道,不用為那些小事壞了胃口,快吃。”
無言以對,陶鯉如同嚼蠟的繼續吃,只是一雙眼睛上吊著,直勾勾的瞅著錢逍遙。
“你這麼看著我也沒用啊,他們直接往咱們幾家府上送錢我都咬牙給擋回去了,可他們買東西我總不能也攔著不賣吧?”錢逍遙委屈的不行。
“這事兒確實怪不到你頭上。”褚松青說了句公道話,然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除了往咱們手裡塞錢,別的地方,應該也還有變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