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溪居士不知道自己周圍看似空曠的院子殺機四伏,頗為輕松的左顧右盼著。
“小友,你這院子佈置的就不錯,沒有多餘的遮蔽處,壞人很難潛伏進來!剛才守門的那個護衛也不錯,看得出是個練家子,你把人請來沒少花錢吧?”
陶鯉嘴角抽了抽,決定不告訴老頭這院子裡的幾十個守衛,她不僅一分錢沒花,還霸佔了他們自己的所有家財......
沒得到陶鯉的答複野溪居士也不在意,走馬觀花的看過了空曠的庭院,他的注意力已經全被近在咫尺的九層黑塔給吸引住了。
莊嚴、肅穆、兇悍、猙獰。
這座黑塔簡直就是混沌城形象的縮影!
贊嘆的隔著點距離欣賞了半響,野溪居士感慨贊嘆道:“小友好手段,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在混沌城攢下了偌大的家業!雖然只有一座塔,但足足九層,在初期卻也夠用了!”
“......加上旁邊那四座小的,確實勉強夠用了。”陶鯉小聲嘀咕道。
野溪居士顧著贊嘆了,沒注意陶鯉在嘀咕些什麼,事實上他現在眼裡只有這座妖異的黑塔,旁邊四座小的,都被他當成別家的建築給忽略過去了。
“走,進去看看!”
野溪居士發話,陶鯉連忙快走幾步在前邊兒引路。
她也是頭一次晚上來天機閣,裡邊兒還有多少人在她心裡也沒底。
靠近時豎著耳朵聽了聽,發現裡邊兒悄無聲息,陶鯉硬著頭皮把黑塔第一層的門推開,和野溪居士一起僵在了門口——無論是誰在寂靜無聲的情況下推開一扇門,然後發現裡邊兒人多的跟趕集似的,還一丁點聲音都沒有,都會被這鬼蜮似的情形給嚇住。
野溪居士手緩緩的抬起來,有些艱難的捂住胸口,按著狂跳不已的心髒,感覺腿有點軟。
“小友,你這天機閣裡的人,調教的還真好啊......”
陶鯉陪著笑臉,心中暗罵到底是哪個缺德的讓天機閣裡的人把鞋子都換成了走路不出聲的軟底布鞋時,苗空空突然跟蜘蛛似的,雙腿勾著跟繩子,倒吊著從房樑上滑了下來,笑盈盈的咧嘴瞅著又被嚇了一跳的兩人。
“我還說誰這麼大排場能讓他們把主路的警戒給解除了呢,原來是你來了啊?你身邊這老頭是誰,臉色都青了,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陶鯉木然的盯著苗空空,忍了又忍,還是一個沒忍住抽出匕首紅葉,揮手就把他掛著的那根繩子給斷了!
看見她抽匕首就有準備的苗空空瀟灑的在空中一個後空翻輕松落地,然後挑釁的抱著手沖陶鯉揚了揚眉毛。
“苗空空!”陶鯉忍無可忍的低聲咆哮。
“哎喲聲音小點兒,大晚上的鬼叫,怪嚇人的。”苗空空掏著耳朵側過了身。
“是不是你讓他們把鞋子給換了的!你也知道現在是大晚上的啊,一個個的臉上帶著面具,走路沒聲兒的,不瘮的慌啊!”
嫌棄的瞥了陶鯉一眼,苗空空傲然道:“你知道個屁!只有他們不發出一點聲響,我們才能準確的聽出所有不同尋常的動靜,保證抓住每一隻潛伏進來的耗子,你個婦道人家不懂就別嚷嚷。”
陶鯉瞳孔縮了縮,瞬間冷靜下來,“有人潛入?”
“廢話。”苗空空突然湊近,指著自己微微泛青的眼底訴苦,“你知道小爺我有幾天沒睡過一個整覺了嗎?”
“原先地牢裡的屍體還能兩三天清理一次呢,現在隔天就得用板車推著扔去城外,不然那味兒聞著,大家都不用吃飯了。”
說著,苗空空一手攬住陶鯉的肩頭,哥兩好的商量道:“這事兒張啟那黑臉不讓告訴你的,你那相好的也給下了禁令不讓說,但今天既然你自己猜出來了,那為了哥們兒的安全,該裝傻的時候你可不能含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