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陣陣廝殺聲、慘叫聲、冷哼聲,三人縮成一團哆嗦一下,互相對視一眼,連忙悶不吭聲的跟了上去。
要是走的慢了,兇人們都殺了個對穿出去了,他們還留在後邊兒,那就是等著被包圍殺之洩憤的節奏了。
小跑著埋頭追過兩個院子,三人突然發現前邊兒的廝殺聲好像有些停滯不前了?而且不再是剛才那種一邊倒的碾壓,倒像是兩邊的人有來有往打的熱鬧?
“怎麼回事啊,他們不會是舒服久了,身手都不行了吧?”
龍浪有些焦躁的嘀咕一句,拽著陶鯉和苗空空摸上前去檢視具體發生了什麼。
三人在苗空空的帶領下,爬上了一座緊挨著院牆的假山,腦袋小心翼翼的從院牆後邊兒探出半個,俯瞰下方的戰況。
這一看,三人便倒吸一口冷氣。
“她怎麼會在這兒,還跟掌權者們打起來了?”
陶鯉口中的那個“她”不是別人,正是拍賣會上她和蛇姬爭奪的那個怪力狼女。
只見怪力狼女身披重甲,腳步快輕快的彷彿身上的只是看著像重甲的紙殼一樣,手裡甩著一隻最少也得有個四五十公斤的帶刺流星錘,鐵鏈揮舞的“呼呼”直響,流星錘所過之處,掌權者們都只能狼狽的選擇退讓。
不退讓不行啊,這麼重的流星錘在身上蹭一下,半個身子都得成肉糜了。
不誇張,地上已經躺著一個沒跑開被活活砸死的掌權者了。
狼女身披重甲,普通的刀劍暗器都傷不了她,有流星錘護身,掌權者們想近她身都極其艱難,就算勉強抓到空隙貼過去,自己也不一定是狼女的對手。
一時間,掌權者們就被狼女一人給牽制住了,而且隱有被壓著打的憋屈感。
有狼女頂在前邊兒,後邊的援兵守衛源源不斷的湧來,擁擠在狼女身後,和敢於接近的掌權者們打的熱鬧。
牆頭上的三人看的牙酸,陶鯉忍不住皺眉嘀咕,“這姑娘不會是被下了蠱吧,怎麼就聽蛇姬的話和咱們作對了?”
龍浪無語的斜睨著她,“你才是腦子被蠱蟲給蛀了,狼女本來就是被抓來當東西賣的,而且一身的本事你以為睡大覺就能成了?她在殺手樓裡受了多少罪,對混沌城就有多少恨,加上她又是半個傻子,把咱們當敵人沒毛病啊?”
陶鯉竟然無力反駁了......確實,算起來混沌城的掌權者們才是她的仇人,而和掌權者們作對的蛇姬,和她簡直是天然的盟友關繫了。
可雖然如此,她還是心裡十分不痛快,她早就把狼女當做自己的所有物了,現在看著狼女被蛇姬所用,再想到牧霜天也和蛇姬不清不楚的,她這肝火就噌噌往上冒!
一拍牆頭,陶鯉怒道:“不能讓她再助紂為虐了,得想個法子把她弄開!”
話音剛落,安安靜靜的小金子便從她懷裡爬了出來,十分有高人氣質的沖她擺了擺小爪子,然後咕嚕嚕從牆頭滾到下邊兒的院子裡。
院子裡一片喊殺聲亂七八糟的,可小金子,卻像遊走於百花之間,輕松愜意的穿過混亂的人群,人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狼女腳下。
大晚上的要在地上發現一隻巴掌大的金背龜真的難,別說還在大家都混戰的時候了,連牆頭上的三人,眼睛都瞪直了才勉強能跟上小金子飄渺的步伐。
停在狼女腳下的小金子,高昂起頭來瞅了瞅還在興奮廝殺的狼女,歪著頭沉思了片刻,兩只小爪子同時高高舉起,像要人立起來一般。
下一瞬,兩只小爪子交替拍下,如暴雨傾瀉而下,電光火石間不知拍了多少下地面,聽在眾人耳朵裡,卻凝聚成了悠長的一聲悶響。
“完了。”深知小金子怪力的陶鯉,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