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松青和中年玉兔也於心不忍的瞥開了眼,只有媚娘沒有準備,眼睜睜的目睹了一場匪夷所思的慘劇。
實在太慘了。
狼王本來想著自己不過是拿只巴掌大小的金龜,然後從它嘴裡搶下一枚銅錢而已,他廝殺十餘載,死在他手裡的兇惡匪徒也好,冷酷殺手也罷,即便臉上留下一條差點要了他小命的刀疤,他也一往無前無所畏懼。
沒想到,殺伐這麼久都沒事兒,今個兒竟然栽在了一隻巴掌大的金背龜爪上......
伸出去的手碰到小金子的那一霎那,狼王就不由自主,只能任龜擺布了。
只見小金子先淩厲的瞪了狼王一眼,然後以不符合龜類的靈活從陶鯉掌心跳了起來,在空中翻轉兩圈,落到狼王的胳膊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小小的爪子拍下去,狼王整個人都嵌地上了,再在他身上蹦躂兩下,狼王差點就被震暈了。
小金子手下留情了,要不是看在狼王也算自己人的份上,這會兒他就該粉身碎骨了。
在狼王身上發洩了怒火,小金子才帶著一絲絲餘留的怒意,惡狠狠的把陶鯉的裙擺蹂躪了一通,甩頭把嘴裡的銅錢吐了出來。
趟在地上的狼王,一副小姑娘被八十個壯漢淩辱了的模樣,兩眼呆滯,滿臉的麻木。
“它憑什麼就沖你裙擺撒氣,對我就這樣?”
“不對,你養的什麼妖物,它還是隻本本分分的龜嗎!啊?!”
“你就知足吧,沒死算你的造化了。”褚松青憋笑把狼王從地上摳起來,然後若有所思的瞅著還在生悶氣的小金子道:“小姐,你仔細回想一下,昨個兒你到底怎麼得罪它了?”
“我真沒得罪它啊。”陶鯉叫起了撞天屈,“昨夜在拍賣場和蛇姬鬧翻了之後,咱倆不就忙著逃命了嗎,把你安頓好了,我就又忙著殺人去了,最後人殺完了碰上狼王,就一起過來了啊。”
“嗯......”陶鯉辯駁的時候褚松青一直沒把視線從小金子身上挪開,等她說完,他了然的勾起一抹笑來,“明白了,它在氣你自己殺人沒帶它呢。”
小金子飛快抬頭,用看知己的眼神和褚松青深情對視,然後飛快的點頭。
它是古法算師一脈留下來的,既然它現在選擇了陶鯉為主,那就應該保護她的安全。
可它畢竟是靈龜,沒有主人的命令,它並不能輕易沾染人命。
昨夜它在陶鯉懷中,辛辛苦苦的等啊,就等著主子想起它來,給它下令,有了主子的命令,即便它不能直接把追兵弄死,也能讓他們失去抵抗力,方便褚松青結果了他們啊!
可偏偏,陶鯉靠自己和八個暗娼就把二十多個追兵都給弄死了,它急了一晚上,竟然沒撈著露臉......
生氣!
越想越氣,小金子哀怨的回頭瞅著自家主子,就見她笑的一臉尷尬。
“哈哈哈......怎麼說呢,從沒用過小金子打架,我給忘了......”
雖然每次小金子要動手的時候,她都深刻的瞭解到它彪悍的實力,可畢竟小金子長的太過嬌小精緻,外表太具有欺騙性,平時不是吃就是睡的,時間長了,她忘了也正常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小金子,咱們第一次見到蛇姬的時候,你不是把她的蛇給吃了嗎?”陶鯉趴在小金子面前,諂媚的笑道:“那解蠱毒,你有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