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狼王低著頭,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樣,特別認真的問道:“你確定你中間沒漏了什麼?”
“得了,別掙紮了,我家小姐是天生的算師,她被從農莊裡趕出來也就年前沒多久的事兒,跟著她師父攏共學了兩天佔蔔算卦之術,至於扮成花想容迷惑男人的本事......大概也是天賦異稟?”褚松青在裡邊兒一本正經的刺激快不行了的狼王。
天生的算師,天生的魅惑......
狼王木然的盯著巧笑盼兮的陶鯉,感覺自己這二十多年簡直活到狗身上去了!
不,不能這麼說,應該說,他原來以為自己還算一號人物,現在和她一比,自己真的連庸才都不是啊......
好傷人,都要被打擊的沒希望了呢。
“別聽松青胡說,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是天生就會的?”
陶鯉眼底一片滄桑,苦澀道:“無論是算師的本事還是花想容玩弄人心的手段,我都付出了你們難以想象的代價。”
“什麼代價?”褚松青忍不住拖著傷體坐了起來,他和玉兔都差過她的所有經歷,她帶上美人皮成為花想容時的遊刃有餘,他們也不是沒懷疑過,可無論怎麼查,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但就像她說的,算師的本事還可以勉強推到天賦異稟上,雖然正常來說,一個算師至少要跟著名師學習一二十年才能小有所成,她這種兩天就能給人算卦,簡直是開玩笑一樣......
可和她變成花想容時的一舉一動比起來,算師的天賦,又變得不值一提了。
不是風月場的老手,不是閱盡千帆的頂級花魁,甚至沒有幾年當花魁的經驗,普通女人即使天生媚骨,也絕不可能達到她那樣舉重若輕的地步。
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一個成長過程“單純”的小地方農女,是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的!
“呵呵,說實話啊小姐,我有時候都要以為你是神鬼話本裡說的那種借屍還魂的山精鬼魅了,而且必須是狐貍精那樣的,不然都說不過去!”見陶鯉沒有回答的意思,褚松青開玩笑的試探。
“借屍還魂嗎?”
陶鯉皺了皺眉,她重生那天這身子可還沒死呢,只是前世的她,已經含恨而死了。
“雖然不算太準確,但也可以這麼理解?”陶鯉頗為認真的回答,反倒引來狼王和褚松青翻著白眼的悶哼。
到了他們這種殺人如殺雞的地步,又怎麼可能真的相信什麼神鬼報應一說。
“切,不想說就算了,我還就不信裡邊兒的秘密你能憋一輩子!”
惡狠狠的揮了揮拳頭,褚松青被牽動的傷口疼的慘叫著倒了回去。
低低一笑,陶鯉斂去眼底的那抹恨意和滄桑,笑的溫柔如初。
“快出城了,我們在城外需要的吃食都準備好了吧?”眼瞅著能看見通往城外的大道了,陶鯉轉移話題的隨口問道。
狼王握著馬車韁繩的手一僵,臉分外惆悵的皺成了一團,“要不明早,咱們就殺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