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現在心中一片清明,甚至隱隱激動,他知道,他向上爬的機會來了。
“既然你家小姐已經算出會有變故,那她一定已經安全的避開了吧?她現在在哪兒,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有算師在的情況下,再英明的主事人,都會把大部分決定權交給算師,所以狼王很幹脆的把自己放到次要位置,擺明立場要跟著陶鯉混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跟我去把松青接上吧。”
陶鯉沒有去問狼王他手下有沒有大夫這種廢話,交代一句,便馬上回頭沖惴惴不安的暗娼們道:“你們分頭去月宮,找媚娘和玉兔,讓他們帶上心腹直接出城,在那片埋葬烈火堂的鹽堿地等我們去彙合,千萬不要在城裡再逗留了。”
“那報信之後,我們......”暗娼欲言又止。
“你們自然是隨他們一起先出城。”目光看向城主府的方向,陶鯉眼底閃過冷意,“混沌城,怕是要亂上幾日了。”
知道陶鯉沒有拋下她們的意思,暗娼們都紛紛鬆了口氣,歡欣鼓舞的整理好衣裳,便往東極樂坊的跑去。
狼王自然不可能只帶著十多個手下就出門,分出幾個人手去把其他散開打探訊息的手下召集起來,他則帶著剩下的人,和陶鯉來到安置褚松青的那戶人家。
見到扮作花想容模樣的陶鯉,再瞅瞅她身邊忠犬似的狼王,褚松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咧嘴笑道:“不錯,我還以為你要傻乎乎的自己和他們硬拼了。”
陶鯉扶他的動作一滯,柳眉高高挑起,“傻乎乎?嗯?”
心裡一個咯噔,褚松青瞪著眼看向一臉茫然的狼王,兩人對視片刻,狼王幹咳一聲,誠懇道:“我是循著那些守衛的屍體才找到她的,趕到的時候,她好像剛好把最後一波追殺你們的守衛殺完。”
褚松青臉都僵了——他家小姐怎麼自從對烈火堂的人動手之後,越來越能耐了!都能自己把二十多個城主府守衛給收拾了?!
“哼,等你好了再教訓你。”
陶鯉明確的表示了對“傻呼呼”這個詞的介意,並堅定不移的要秋後算賬後,才扶著愁眉苦臉的褚松青出門,上了狼王手下趕來的馬車。
那對小夫妻心驚膽戰的抱著終於被放開的孩子,等他們一行走幹淨了,才終於腿軟的放鬆了下來,女人爬著把門鎖好,再顫顫巍巍的把懷裡的那一千一百兩銀票掏出來,和男人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安撫受驚的孩子睡覺去了。
至於今晚的事,他們看見的人......他們好好在家裡睡覺,什麼人都沒看見!
馬車安靜的駛在大路上,狼王親自給陶鯉和褚松青趕車,陶鯉把褚松青安頓好後,撩開車簾坐到車廂邊,若有所思的看著狼王的側臉。
狼王本來就中意花想容,被她這麼專注的盯著,老臉都快紅了,心跳的那叫一個快啊......
“咳,夜裡風涼,你進去坐吧,我守著,不用擔心。”
有些別扭的說了一句,狼王飛快的瞥了陶鯉一眼,就見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笑的驚豔了夜色。
“你不會真的對花想容動心了吧?那還真是抱歉,要傷了你的心了。”
陶鯉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在狼王驚愕的瞪視下,揭下了臉上的美人皮,露出自己的真容了。
狼王差點把馬車趕的撞牆上去......
“你這臉變的,過分了啊......”狼王感覺自己再也不敢相信女人了,這變的也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