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鯉三人身邊傳來別的掌權者小聲的話音。
“可不是,去年拍賣會上上的茶點,我什麼都沒敢碰,吃的喝的全自己帶,今年也是提前知道是許鶴大人主持,我才沒讓屬下準備。”
“唉,你應該提醒我一下的,最近兩年習慣了,我都給弄忘了。”
“哈哈,帶了也不妨事嘛,不過卻不知道今年,許鶴大人會拿出什麼好東西來招待我們了。”
聽著他們沒多掩飾的閑聊,陶鯉也來了興致,自來熟的扒著扶手,直接在牧霜天腿上打橫了坐,沖閑聊聲的方向小聲道:“二位大人,小女是今年才參與的新人,不懂規矩,不知二位大人們剛才聊的,是什麼意思?”
在密室中,多是臨近且相熟的幾人才會互相閑聊幾句,向陶鯉這麼直接插嘴的,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但一看她的模樣,他們就知道她是誰了。
“呵呵,原來是陶算師,你有所不知,許鶴大人孤身一人,沒有子嗣家人,家中就一個老妻相伴,但又握著市場那塊肥肉,所以得到好東西,經常苦於無人可以分享。”
一個戴面具的男人解釋道:“所以每當輪到許鶴大人主持拍賣會的時候,他都會變著花樣拿出好東西來招待大家,他的為人我們都信得過,也只有他主持的時候,有些入口的東西,我們才敢吃。”
“那誰主持的時候,你們只敢吃自帶的東西?”
陶鯉這話問的有些誅心,那幾人都打著哈哈扭開了頭,牧霜天嘴角抽了抽,把快要掉下去的人兒重新攬回懷中。
“別丟人。”
“我怎麼就丟人了,不知道問問都不行咯。”陶鯉故意嘟囔一句。
她當然知道剛才的話問的不合適,但她可是“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太世故圓滑,容易招人忌憚和防備,天真無邪的問些無傷大雅的傻問題,才更方便融入其中。
褚松青看出她在演戲,調侃的睨了牧霜天一眼,故做無奈的解釋道:“小姐你就乖一點,別說話了,這些黑市裡的規矩,我回去慢慢教你成不成?”
“黑市裡有什麼規矩,你就不能有話直說,別藏頭露尾的,煩!”
兩人一來一往的演的興起,就見婢女們端著託盤蓮步款款的走到眾人中間,開始擺放吃食。
一小碟子金紅色的火腿片,切片的師傅刀工精湛,每一片火腿都肥瘦相間,薄如蟬翼,用筷子夾起來,像薄紗一樣能透光看見人影。
一小碟子不知是什麼的烏黑色果實,晶瑩剔透,透著股清爽的香甜,用冰鎮了,不知道入口是什麼滋味。
還有一壺溫好的酒,輕輕一嗅,陶鯉就知道是難得的佳釀,如果有人不沾酒的,也有最極品的茶湯解渴。
“哈哈,諸位看到了,這火腿、烏果和佳釀,都是許某去年才淘到的好東西。”
許鶴在臺上不無得意的炫耀道:“火腿産自大炎國最北方,選肉質最肥嫩細膩的幼犛牛腿肉秘製而成,吃一片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烏果是數千裡之外的一個終年盛夏的小海島上特有的果實,被當地比人還高的黑猴子獨佔,連島上的野人也很難品嘗這一美味,為了把果子摘回來,還真是死了好些人啊……”
微微感慨一句,許鶴又笑道:“至於這佳釀,或許大家有所不知,是咱們城主大人最喜歡的千金釀,以前對這佳釀垂涎許久也只從城主那得了一小壇,極盡痴迷,無法,許某才花了三四年的功夫,好不容易尋了能釀這美酒的酒師,得此瓊漿。”
“去年得的一匹酒,除了被城主大人霸佔了去的,許某隻留了十壇,剩下的,可全用來招待諸位了。”
“今晚,咱們暢飲美酒,揮金如土,做一回豪放的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