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鯉笑眯眯的看著三人耍寶,歪著腦袋天真道:“咦?你們不是喜歡花想容的嗎,現在就說想娶我,不怕她傷心的嗎?”
“她會傷心倒還好了......”最耿直的拓拔焱小聲嘀咕一句,顯然心裡是清楚自己不可能真的博取美人芳心的。
心裡哀嘆一聲,正準備再在陶鯉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男子漢氣概,就見給了他們莫大壓力的那個男人緩緩轉身,從陶鯉身後,霸道的將其熊抱攬於懷中。
一雙冷的能讓人結冰的星眸,就這麼無波無瀾的看著他們仨,寂靜無聲的,狠狠敲碎三人不切實際的妄想。
陶鯉雖然不喜歡牧霜天如此霸道的宣示自己對她的所有權,但這種情況下,有他跳出來幫她擋爛桃花,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甜美一笑,陶鯉直接忽略了三人剛才的各種追求之語,從懷裡取出銅板,柔聲道:“你們要是不介意自己的卦象被知曉,那我們就在這兒算,要是介意,那就一個一個的進屋,可以嗎?”
說完,陶鯉像扛著只熊一樣,搬馱著箍著她的牧霜天進了屋,彷彿認準了他們三人不會選擇公開卦象。
當然,三人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卦象讓另外兩人知曉,別說卦象了,他們來的路上,都默契的連自己準備問什麼卦都沒有聊過。
對視一眼,拓拔焱率先進屋。
房門緊閉了僅一盞茶的功夫,可在外邊兒的兩人卻緊張的來回踱步,恨不得把鞋底都磨平了。
“吱呀”一聲,拓拔焱開門出來,臉上的神情略顯呆滯,古銅色的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和潮紅,雙眼迷離,彷彿在短短一盞茶的時間裡,就經歷了什麼大起大落一般。
“怎麼樣?”明知逾越了,可龍浪還是懸著心,忍不住問了一句。
“......深不可測。”拓拔焱沉默了一會兒,才長出一口氣,吐出這個詞。
大手拍了拍龍浪的肩膀,拓拔焱神色莫名的道:“抓住這次機會,千萬別用無足輕重的東西去試探,浪費了這次機會,你絕對會後悔一輩子。”
龍浪臉色一變,他心裡還真準備丟擲一個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去試試陶鯉的成色,畢竟一個還沒有自己天機閣的新算師罷了,浪費了這一卦不算什麼,若真有能耐,以後自然還有機會求上一卦。
可現在聽拓拔焱的意思,他卻是不敢這麼幹了。
“進去吧,聽勸。”咧嘴一笑,拓拔焱推他一把,將龍浪推的一個踉蹌,一步三回頭的進了房間。
狼王抱著胳膊也不爭搶這一時半會兒的,只是臉上那道刀疤隨著臉皮不時的微微抽動,顯示出他現在內心並不如表面般平靜。
龍浪進去的時間不長,比拓拔焱還要快上一些,再出來時,面上的狂喜之色,真是完全掩蓋不住。
一出來,龍浪就快步上前,摘下腰間的六色古玉,扔給拓拔焱。
“謝了兄弟。”
拓拔焱挑了挑眉,不客氣的收下了——這塊六色古玉,他可是求龍浪割愛好幾次他都沒讓出來,沒想到這次還趕巧了。
有了兩人的例子在前,最後的狼王心中再無疑慮,一進屋,就懇切認真的道:“算師大人,我想問前程!”
陶鯉手指搓弄著眾生相的銅錢,笑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