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條既保證了混沌城能吸引到足夠多的人和金銀——人逃亡的時候錢財總是帶在身邊的,又保證了混沌城亂中有序,像養蠱一樣,能讓散漫的人下臺,把位置讓給更狠辣更有手腕的人。
而第三條,便是除了動用滅門手段之外,最合乎規矩,最不傷根本,便能瓜分利益的一條了。
當然,陶鯉現在盯著的,也就是第三的這條規矩了。
“底層無尊卑......所有掌權者之下的人,都是底層,都需要俯首帖耳的受掌權者的指使控制,當然談不上什麼尊卑之分。”
陶鯉似笑非笑的看著三人,淡淡道:“小女是新來的,當然不是混沌城的掌權者,現在之所以還能逍遙自在,是因為今年的掌權者地盤還沒劃分下來,等地盤確定劃分完畢,小女便是那砧板上的肉,不想任人宰割,就只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可對?”
拓拔焱訕訕的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你現在不就在媚孃的地盤裡,她也沒動你啊。”
媚娘同樣屬於掌權者之一,只不過她的地位比拓拔焱三人更低一級,是第三級的掌權者。
把混沌城比作一家店鋪,那媚娘這樣的就屬於最低階的管事,拓拔焱三人則是看店的掌櫃,他們背後,最大的,那就是平時不怎麼管事,但誰也不能忽視了的東家。
至於其他人,不是夥計就是“待宰”的客人,混沌城這家鋪子賺多少錢,和他們關系不大,鋪子要做什麼買賣,他們也只有聽著的份。
陶鯉現在寄居於媚娘這位管事之下,按照去年的地盤劃分,月宮的收益屬於媚娘本人,只用每季度給東極樂坊的坊主上供一部分就行,上供多少都是去年就定下的,所以即使這一個月來,媚娘賺的盆滿缽滿,東極樂坊的坊主也只能看著眼饞,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可今年呢?
“三位,難道真的覺得,今年的地盤,還能像去年一樣那麼劃分嗎?媚娘和小女一樣也是這混沌城最弱勢的女流,真到了利益相關的時候,只能任人宰割罷了。”陶鯉話語間帶上了一絲楚楚可憐。
雖然任人宰割是言過其實,但在花想容帶來的巨大利益驅動下,不說五位坊主肯定會鬥的眼睛發紅,即便是他們三人這樣另有地盤的人,也忍不住動心啊。
“好吧,看來你確實不是一時興起,總歸還是知道點東西的。”
輕咳一聲,龍浪嚴肅道:“既然你知道開春之後就要開始新一年的地盤劃分了,那你就應該更清楚,單單只是要拿到那個拍賣會的名額,都不是易事。”
“小女當然知道此事不易,所以這不是軟語相求來了嗎?”
陶鯉燦然一笑,愣是把三人的心跳都笑的漏了半拍,被驚豔的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從那剎那的芳華中清醒過來,對視一眼,皆看清了對方眼中的苦笑之意。
光明正大的美人計什麼的,過分了啊......
“當然,三位都不是耽於美色的人,只要三位肯給小女做擔保,讓小女有資格去爭奪那個名額,那小女背後的那位,便答應送三位一人一卦。”
見三人呼吸瞬間炙熱急促起來,陶鯉挑逗的眨巴著眼睛,“三卦,這誠意,公子們還滿意嗎?”
“滿意!我沒問題!”刀疤臉狼王第一個答應下來,他現在的地位完全是靠自己的狠辣闖出來的,背景比不得拓拔焱和龍浪,能得算師一卦,還能賣個不大不小的人情,不管怎麼說都太劃算了。
狼王答應了,拓拔焱和龍浪也沒多猶豫,就笑容滿面的答應了下來,只是三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紛紛表示做擔保可以,但卦,得先算。
除了摸一下這位新算師的本事之外,他們更想親自看看,在月宮裡躲了這麼久的女算師,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