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的紋身已經查出來了,是混沌城比較大的,一個名為血狼的組織所有,血狼的人,肩膀後邊兒都紋有狼的那張血盆大口,挺好認的。”
陶鯉回憶了一下,又聯想了半天,才把那看著像參差不齊的三角紋飾,和狼的血盆大口聯系起來——原來所謂的血盆大口,就是狼嘴裡的那口牙啊......
嘴角抽了抽,陶鯉用眼神示意褚松青繼續。
“他們都是身上揹著人命官司,從別國逃到混沌城的,然後就被號稱血狼分會的給招了進去,紋了紋身,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待命。”
“這次來找咱們麻煩,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把你逼出來,然後殺了你。”
呵呵一笑,褚松青輕松的打趣道:“別說,你還挺值錢的,讓他們出來的人說了,殺了你,一人給五千兩銀子,送他們遠走高飛。”
陶鯉:“......”
一人五千兩,十多人加起來才七萬兩出頭,她賣絹花賺的都不止這個數好嗎???
過分了啊......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爽後,陶鯉疑惑道:“他們的來歷你們不都查出來了嗎,還有什麼問題?”
褚松青和中年玉兔對視一眼,皆無奈的攤手,“問題就在,血狼沒分會啊!而且血狼和咱們月黎國的聯系還是比較緊密的,給咱們提供了不少別國的訊息,給他們三個膽子也不敢對咱們的算師動手啊?”
陶鯉傻眼了,還能這樣的?
“所以也別糾結了,你快算一卦看看怎麼回事兒吧。”
說著,褚松青哀嚎著把陶鯉推到兩個活口的面前,愣是把兩個已經有些呆滯的活口嚇的渾身直抽抽,也不知道他們這幾天到底經歷了什麼。
站穩身形,近距離的對著兩個活口,看著他們扭曲的模樣,和眼底已經沒有了一絲為人尊嚴的卑微,陶鯉心中一陣煩悶。
強忍著後退的沖動,陶鯉掏出銅錢,撒出錢陣,兩眼猛的睜的大開,眼底彷彿有蝕骨的冰霜在凝結,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半響後,陶鯉眼底的寂靜冷漠散去,有些疲憊的揉著眉心退回來,長長一嘆。
“他們確實不是血狼的人,但這個真相,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這些揹著人命的亡命徒,是被一個甚至沒有自己名號的小組織,藉著血狼的名頭招攬的。
說來可笑,他們身上的紋身,和血狼所屬的人的紋身,還真是出自同一個紋身師的手,加上血狼的人多,互相不可能都認識,所以他們還真的從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份!
而那個招攬他們的小組織,之所以把他們全派出來殺她,竟然是無奈之下,為了自保才做出的選擇。
是的,為了自保。
“我算的不是太清楚,但感覺得出來,他們在害怕,害怕我會被混沌城的一些大組織奪到手。”
陶鯉苦笑道:“好像他們堅信,一旦有混沌城的大組織奪到我,混沌城的平靜就會被我打破,他們這些艱難求生的小組織,就會被泯滅於這場波及全城的廝殺中,所以為了一線生機,只能先把我弄死。”
“即使弄不死,也能用死的威脅,把我嚇的遠遠的......”
“還挺聰明嘿。”褚松青沒心沒肺的撫掌贊嘆,而陶鯉,卻好像能體會到那些小組織的無奈和掙紮。
都是弱小造成的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