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松青面色蒼白,指尖冰涼,“他不會以為咱倆私奔了吧......”
無語的扭頭白他一眼,陶鯉嗤笑道:“我和你有什麼好私奔的,你怕是個傻子吧?”
“哎嘿?本公子英俊瀟灑,氣宇軒昂,武藝超絕又有錢,你憑什麼不跟我私奔?”
“你有錢嗎,那你的月錢不發了?”
“呵呵,說的跟你什麼時候發過我月錢一樣,那都是我自己從賬面上拿的!”
“中飽私囊!遇人不淑啊~~~”
吵吵鬧鬧的兩人,竟然讓這靜謐的夜晚,多了一絲輕快的調子。
果然如陶鯉預料的一樣,一夜安眠,沒有半夜翻窗爬床擾人清夢的男人。
把牧霜天生悶氣會造成什麼惡劣的後果扔到腦後,第二天天矇矇亮,安靜了一夜的靈泉村,又“活”了過來,家家戶戶的煙囪裡,冒出白白的炊煙。
趁著熱乎的吃了王翠早起給煮的雞蛋面,陶鯉和褚松青打著哈欠,跟在村長身後出了門。
到了村口空地上,身上沒傷的護村隊其他人,已經哈著熱氣,跺著腳等著出發了。
護村隊的漢子雖然糾結於陶鯉就帶了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一起來,但看在昨天收到的東西份上又不好說些什麼,只能捏著鼻子把她兩圍在中間,跟著村裡的老獵戶一起上山。
陶鯉是做慣了苦活兒的,山路崎嶇為難不了她,護村隊的漢子們本來還想看褚松青笑話,沒想到走了一個多時辰的山路,人家還氣定神閑連毛毛汗都沒出,腳步輕快的和踏青一樣。
到這兒,漢子們不得不承認,看似小白臉的褚松青,確實有兩手。
有了認同,自然就消除了許多隔閡,加上褚松青的有意結交,沒多久,護村隊的漢子們就和他熱熱鬧鬧的聊了起來,都快忘了昨天被人提刀追著砍的事兒了。
好在村長還惦記著這事兒,到了昨天遇到那些人的附近,連忙湊到陶鯉旁邊,小聲道:“陶鯉你看,上邊兒那個坡翻過去,就是昨天咱們遇上埋伏的地方了!你可得擔心啊!”
陶鯉還沒來得急說話,褚松青就湊過來笑道:“那感情好啊,馬上就能遇上了!”
“遇上?”村長心裡咯噔一下,升起不好的預感。
摸摸鼻子,褚松青斜眼往在陶鯉衣襟裡探頭探腦的小金子身上一看,臉上的笑容帶上了三分冷意。
“可不是要遇上了嗎。”
陶鯉想到了小金子的不凡之處,也飛快低頭往懷裡看,就見本應該縮在殼裡睡覺的小金子,此時頭伸的老長,一動不動的看著上方,兩只小爪子還躍躍欲試的勾動著。
當初中年玉兔就是被小金子發現了行蹤,那些持刀人不可能比玉兔還厲害,所以這麼看來,他們確實就躲在山坡後邊兒了。
再往上爬一段,山坡的另一邊都快躍入眼簾了,褚松青猛的停下腳步,笑眯眯的從腰間抽出銀光蹭亮的軟劍,挽個劍花。
“他們好像不準備和咱們好好談,那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早就在山坡後埋伏了多時的十多個持刀人無聲的撲了出來,刀刀往褚松青的要害處砍去。
突然的變故,嚇的一群護村隊的人連驚叫都忘了,只能大張著嘴,嘴裡發出“嚯嚯”的氣音,面目扭曲的盯著褚松青,彷彿只要他們一眨眼,他就會被亂刀砍成肉泥。
褚松青迎風而立,發絲拂動間,慢慢閉上眼睛。
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