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世家的人都頗為咬牙切齒,畢竟要是沒啥好處,那他們買絹花還能便宜一點兒,可現在看來,自己投絹花也是一種有面子又有好處的事兒,平白就多了幾分變數。
絹花那都是要投給各家小姐的,可與其讓百姓們憑自己喜歡的隨便投,他們更願意直接花錢,把絹花都握到自己手裡啊!
把岸邊那些人鬱悶的神情看在眼裡,陶鯉朗笑一聲,激昂道:“那麼接下來,就有請咱們的十美,上臺!”
畢竟這次的選美已經完全淪為了財力的比拼,所以陶鯉也沒準備弄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就想著讓大家能熱熱鬧鬧過個節。
所以和第二輪的個人才藝展示不一樣,這次每家的小姐都可以自由發揮,所以幾乎所有小姐,都帶上了自家挑選出或者特意請來的舞娘、樂師,甚至雜耍班子、戲班子......
反正小姐們多才多藝,總是有辦法在這種大場面中佔據一席之地,理所當然的成為中心的。
而小姐們請來的各種班子在臺上熱鬧起來,可比小姐們自己在上邊兒唱唱跳跳的受歡迎多了。
早不惦記著誰更漂亮的百姓們,在岸邊瘋狂的鼓掌吆喝,一次性見到這麼多精彩的表演,可比過年都熱鬧多了,最關鍵的是,還不用他們出錢!
隨著一位位小姐帶領的各種班子趕場上臺,各家族的人也開始了活動,依次拿著絹花為自家小姐投票,然後坐著小船上花船上,提心吊膽的大吃大喝。
在代表秦芳菲的那艘花船上,陶鯉手裡油乎乎的拿著只雞腿,樂呵呵的趴在花船二樓的窗戶上,搖頭晃腦的欣賞著各種表演。
和她相熟的基本都窩在這艘花船上,牧霜天和中年玉兔自然也在。
背靠著窗框,牧霜天有些睏倦的打著哈欠,狹長的星眸不時嫌棄的瞥一眼被陶鯉啃的亂七八糟的雞腿。
陶鯉知道他有潔癖,挑釁的沖他揚揚雞腿後,又美滋滋的把頭探出窗外,本想接著看戲,沒想到卻詫異的發現,竟然有小船沖她們這艘花船駛來。
“咦?竟然還真有人不把絹花賣錢,投給秦芳菲了?”
似笑非笑的扭頭看向突然挺起胸膛的宋屏山,陶鯉好笑道:“不會是你的人吧?”
宋屏山理直氣壯的搖頭,“當然不是我做的,但秦小姐的美,自然能吸引到懂得欣賞的人支援,區區錢財,怎麼能動搖我等的愛美之心!”
完了,傻了一個。
無言以對的陶鯉揉了揉額頭,雖然她沒想到真的會有人放著銀子不要而給秦芳菲投票的,但以防萬一,除了她們一群人吃的那桌之外,她還是讓花船上的廚子準備好了兩桌備用的菜餚,此時剛好可以用上。
褚松青在門口吆喝了一聲,讓船上的婢女把上船的人帶到一樓或者三樓用餐,反正只要不來二樓打擾他們就好。
過了一會兒,二樓的門外傳來一群人上樓的腳步聲,褚松青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兩眼,以為來人是要上三樓路過,沒有多在意。
可一直昏昏欲睡的牧霜天,卻突然睜開了眸子,飛快的把陶鯉拉入懷中,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的殺機。
“把這些擾人清靜的耗子處理幹淨。”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兩道悶悶的“噗噗”聲,隨後兩道無力倒下的身影穿過門口的珠簾,重重的倒在地上,殷紅的血在地毯上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