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不下去了,大娘,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啊?我們家小姐那麼大的鋪子,你說關就給關了?你這麼能耐,怎麼不讓縣太爺把衙門給關了?”
褚松青氣急的就差挽袖子了,他還從沒見過這麼無恥不要臉的人啊!
雖然早就調查過陶鯉的身世,但寫在紙上的東西,還是遠沒有親眼見到來得沖擊。
反正他現在是很佩服陶鯉了,要他有這樣的家人,早被氣死八百遍了!
陶鯉丟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直接不和陶劉氏繼續和稀泥,把目光落到院子裡這些上門來“走門道”的人身上。
和陶劉氏說話時的委曲求全沒了,陶鯉眼神一厲,肅然沉聲道:“諸位不好好遵守選美的規矩,妄圖走邪門歪道,是為違規。”
“別說進第二輪了,我現在就能直接把你們除名,以後的選美盛會也拒絕你們參選!”
院中的人都急了,一個個的連忙軟著聲音求饒起來,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一時糊塗,妄信謠言,下次再也不敢了之類的屁話。
陶鯉冷冷的聽著,也不駁斥什麼,只抬起手往門口一指,淡淡道:“念在你們是初犯,鵲橋樓沒提前警示也算有所疏漏,這次就算了,你們帶著拿來的東西快走吧,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好解決的了!”
院子裡的人灰頭土臉的提起東西就往外走,而已經把東西都給了的中年女人,則連忙躥了進來,一把拉住了陶劉氏。
“陶大娘,既然事情辦不了了,我也不強求了,可我拿來的東西你得還給我帶走吧?”
陶劉氏本就還沒從這突然的變故中緩過神來呢,一聽中年女人要把送到她手裡的東西拿回去,一聲就叫了起來。
“拿回去?憑什麼拿回去,不給拿!送到我這兒的就是我的了,你一開始說的也是孝敬我的禮物啊,後續的那三百兩銀子不給就算了,屋裡的東西,你別想拿走!”
撒開中年女人的手,陶劉氏氣急敗壞的指著陶鯉咒罵道:“好你個小浪蹄子,當著這麼多人打我的臉是吧?翅膀硬了,能飛了是吧!”
陶鯉偏開頭,沒有接話,只默默的後退兩步,有些哀愁的看向沉下臉的陶老爹。
“陶爺爺,爹......鐵柱叔的傷怎麼樣了?家裡的補品還夠嗎,不夠我再讓人送些過來,他的腿傷太重,不進補身子受不了的......”
陶老爹陰沉的臉色微微緩和,眼裡的冰冷化開,微微一嘆,點了點頭,“放心吧,鐵柱的傷恢複的很好,已經能在床上活動活動了,只不過你娘懷上了,這陣子家裡亂,他兩就去秀娘那兒住兩天。”
“老頭子你別給她好臉色!她這是自己好過了要斷咱們家財路呢!”陶劉氏叫囂的插到中間,惡狠狠的道:“狼心狗肺的東西,一點小忙都不肯幫,就別在這兒假惺惺的裝模作樣了!”
“哎,你把東西放下,你放下!”
罵著陶鯉的當頭,陶劉氏就瞅見中年女人已經悄悄帶著女兒摸進屋裡,抱起自己拿來的東西就想跑,一急就顧不上陶鯉,扭身跑去和中年女人撕扯起來。
中年女人哪兒是陶劉氏這個做慣了活兒的農村婦女的對手,兩下就被撕扯的跌倒在地,忍不住委屈狼狽的哭了起來。
“陶掌櫃,你看她不把東西退給我,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陶鯉不著痕跡的退一步,躲開了中年女人來拉她裙擺的動作,為難的搖了搖頭,抱歉道:“這事兒我管不了,你們自己協商吧。”
她在村裡可是出名的孝順,這種事兒她才不摻合呢。
別說,她倒是挺希望奶不把東西退還的,能鬧的最後告官的話,她做夢都能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