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鯉頗為得意的搓搓手指,“這種顏色,一般人絕對想不到是如何染製出來的,更不知道我們並沒有染制,而是直接改變了原絹布的顏色。”
“這樣一來,特殊的顏色和特殊的香味,只要玉生香在元宵燈會之前不往外出售這味香液,那咱們的防仿製,就算有了基本保障啦~~”
其實都不需要特殊的香味,就那獨特的顏色,就能讓那些有小心思的人抓破腦袋只能望而卻步。
市面上的布料,天青色已經是極為昂貴的一種顏色料子,想把天青色再做改良,弄成這種似是而非的奇特顏色,那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時日去鑽研改良配方。
事實上,有本錢能真染出這種顏色的人,也就不用靠仿製絹花來謀這點蠅頭小利了。
“好!”
錢逍遙猛的一拍桌子,把桌上的眾人震的齊齊翻白眼看他後,他卻突然笑的十分曖昧,用扇子撓著下巴,嘿嘿笑出聲來。
“仿製的事兒是揭過去了,但容在下冒昧打聽一下,怎麼玉生香的香液能出什麼效果,陶東家都這麼清楚啊?”
容不得他不好奇,這效果別說他們這些對香品鑒一般的人了,就連玉生香的掌櫃玉成,也只能模糊的說出個天青色,什麼天青色和竹青色之間,還特定時間會有月白色的光,玉成也聽的一愣一愣的呢!
好奇是一點,心裡的緊張,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
畢竟同為盟友,陶鯉要是和某一家走的太近了點,他們這些其他的盟友,還是會稍稍有點不安的呀……
“對香的瞭解,我還是稍微有點底氣的。”陶鯉無辜的眨著眼睛,小巧的鼻子皺了皺,“你不知道嗎,你扇子上灑的這款香液,就是我賣給玉生香的歲寒三友呀。”
錢逍遙僵住了,然後下意識的問道:“你賣給玉生香的?多少錢賣的?”
“咳,五百兩銀子。”
玉成笑的十分憨厚,當然,在錢逍遙和沈敬看來,簡直是不要臉!
“五百兩?!玉成,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好人,沒想到你竟然是比我爹還惡劣的奸商!!!”
錢逍遙氣的拍桌子,做西子捧心狀死死的抓著自己胸口的衣裳,面目扭曲。
“五百兩啊,五百兩的配方,你竟然一瓶賣兩百兩!你知道黑市上一瓶歲寒三友炒到多少錢了嗎?我用來灑扇子的那麼一點點,就足足花了三百兩銀子,還是我用一隻玉釵和一位相熟的小姐勻的!”
“玉掌櫃,陶鯉好歹是從我府上出去的人,現在咱們又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也不想傷了和氣,你再補她五千兩銀子,這事就過去吧。”
沈敬語氣平淡,但神色卻頗有種為自己人出頭的護短架勢,看的陶鯉一愣一愣的——當初他把她送到牧霜天床上的時候,怎麼沒這麼護短?
“不補,就算補,她也不會收。”
玉成灑然一笑,伸手摸了摸陶鯉的頭,感受到熟悉的親近,陶鯉貓兒似得眯著眼睛,頗為依賴的順著玉成的掌心蹭了蹭。
錢逍遙和沈敬的眸子同時暗了暗,宋屏山卻不在狀態內的感慨道:“二位的感情真好,比親兄妹也差不遠了。”
“在我最狼狽的時候把我從深淵中拉起來的,是玉大哥,這份恩情不是金銀能衡量的。”
嚴肅的表明立場,陶鯉又呵呵一笑,“再說五百兩的價是我自己報的,我都不介意,你們兩激動什麼呀?”
兩人無言以對,玉生香的第一個站在陶鯉身邊的,可以算雪中送炭,他們就算想讓她平衡一點,也是自欺欺人,強人所難。
想到這裡,沈敬就更煩躁——要是當初不把她送到那位主的床上,更不一時氣惱把她趕出農莊,那他,本來才是離她最近的那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