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啊,你還真的敢讓牧霜天滾啊,你膽子太大了,不要命的啊?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這麼囂張?”
“哦,他是誰關我屁事。”
“……你又說粗話!你變了!”
褚松青抓狂的拍著桌子,“小姐、祖宗!你以後別招惹他了啊,更別激怒他啊,他真的很危險的啊!!!”
“我知道他危險,但我不覺得他會對我危險。”抬頭看著褚松青,陶鯉認真勸道:“比起擔心我,你還是擔心下你自己吧,我感覺他比較想讓你危險一下。”
褚松青:“……”
他當然知道牧霜天在盯著他,不盯著他就見鬼了好嗎!
要是能跑,他一定改頭換面消失在他眼中,問題他承了毒醫聖手的情,答應了要保護她的不能直接溜。
而且在她身邊待著,他發現,他意外的能收集到牧霜天更多的資訊,弄的他怕並躍躍欲試著。
可現在的情況很奇怪,牧霜天說要娶她當平妻,好像不是單純的說說而已啊?
同一個承諾說了不止一次,對牧霜天這樣的人物來說,就已經是鎮板上釘釘的事了。
“牧霜天的容貌就算不是眾國第一美男,那也是能輕松排進前五的,你就一點都不心動?要知道,錯過了他,你可絕對遇不上第二個這麼俊美無匹的了!”
陶鯉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這麼厲害的嗎,你要是把妝卸了,比他也差不到哪兒去啊。”
褚松青渾身巨震,差點跳房樑上蹲著去!
“怎麼,你是有多看不起我的化妝技巧,在我身邊待了那麼久,你真的覺得我會看不出你易容了?”
暗暗咬牙,褚松青腆著臉服軟,“小姐,祖宗!我易容了的事兒你可千萬別跟牧霜天和玉兔說啊,不然要命得很。”
“……你覺得我不說,他們就相信你這是真容了?混跡江湖這麼久還天真成這樣,你能活到現在也不容易。”
褚松青更悲憤了,“過分了啊!又不是我招惹的你,你沖我這麼毒舌幹嘛!”
陶鯉愣了愣,有些洩氣的趴在桌子上。
“抱歉,不該遷怒你的,只是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我一時沒處理好。”
咦,剛才還那麼炸毛呢,現在就能坦誠的認錯了嗎?
“當然,你也可以把我前邊兒那句話當忠告,這麼天真,你很容易死的。”
陶鯉不是在揶揄他,而是作為過來人的勸告。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過滄桑,褚松青臉上的惱怒之色淡去,大手放在她頭上揉了揉。
“有時候吧,天真一點才活得下去,真的。”
要是平常不嘻嘻哈哈的把那些壓抑的東西發洩出來,排解掉,他早像組織裡那些瘋了或者變成殺人狂的同伴一樣了。
過猶不及,天地萬物,還是追求平衡比較好。
兩個同樣有故事的人,默默的對視半響後,陶鯉率先錯開了視線。
“錢逍遙又回來了,你說他多久會遞拜帖過來。”
褚松青沉吟片刻,看著已經自來熟的走進鵲橋樓的聲音,嚴肅道:“我覺得他並不把自己當外人,自然也不會規規矩矩的遞拜帖了!”
“嗯,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陶鯉回頭看著樓梯口,錢逍遙已經跟回自己家一樣,無比自然的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