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一會兒,發現她哭起來不會停一樣,臉色一陣變換,然後輕嘆一聲坐起來,大手包住她的臉,胡亂的揉搓起來。
“你,你幹嘛嘛!放手唔!”
臉被他揉麵似得揉,陶鯉不想哭了,只想找把大刀先砍死他再說。
“嘖,髒死了。”
兩隻手都擦的黏糊糊水靈靈的,她的眼淚還能抓準機會往下流。
牧霜天嫌棄的把手上的狼藉擦在陶鯉的裙子上,然後順手從她裙擺上撕下一截布條,粗魯的重新糊住她的臉,一陣揉搓。
陶鯉:“……”
這個該死的男人,是想給她擦眼淚,還是想捂死她算了!
越想越氣,陶鯉抓住機會,一口咬在他手上,白白的貝齒森然的齜著,咬著就不鬆口了。
“嘶……”從沒受過這種攻擊的牧霜天倒吸一口冷氣,額頭青筋直冒。
“鬆口!”
“唔松!”
“……你屬狗的嗎!”
“呵呵。”
想甩手,又怕震掉她一口牙,牧霜天心很累,第一次意識到女人原來這麼難伺候,這麼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
兩人眼神淩厲的互瞪半響,牧霜天眉頭挑了挑,“不哭了?”
陶鯉一僵,白他一眼,松開嘴後,嫌棄的往旁邊“呸”了兩口。
牧霜天的臉又黑了。
瞪她一眼,牧霜天認真道:“你剛才為何對我下毒手。”
“誰讓你扔我的戶籍!”陶鯉眼睛冒火。
“那東西很快就要換的,能和金貴的我相比較嗎?荒謬!”
“呸!我才拿到手的,怎麼可能很快就要換回去!”
牧霜天不爽的皺眉,捏住她臉上的軟肉。
“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
揮開他的手,陶鯉翻著白眼,“你說過的廢話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句。”
“在破廟裡,我許諾你的。”
陶鯉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偏開頭,“你許諾過我什麼嗎,我當耳旁風忘了。”
臉又被捏住,這一次,牧霜天有點咬牙切齒。
“我許諾過你,娶你為妻。”
“平妻。”陶鯉冷冰冰的補充。
面帶惱怒之色,牧霜天低吼道:“我說過,正妻的位置必須留給一個特別的女人!她能解決我難以入睡的病症!”
陶鯉嗤笑一聲,“難以入眠?每次都抱著我睡的跟頭豬一樣的是誰啊?就你那閉眼就睡的架勢,還好意思說自己難以入眠?”
牧霜天一時無法反駁,只能洩氣的揉著眉心,努力勸說,“總之那個女人是我命中註定的妻,我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你要是不喜歡,可以當她不存在。”
默默起身,陶鯉平靜的走到門邊,猛的把門拉開——沒有防備的中年玉兔和褚松青,滾葫蘆一樣的驚叫著滾了進來。
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幹笑連連的中年玉兔,陶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趁我還能忍得住,帶著你的人渣主子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