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好像暈過去了……”老三盯著俊美的有點過分的肥羊,喃喃出聲。
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光頭男擺著兇狠的架勢僵了一下,反手就在老三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
“廢物!人早暈過去了,你們就在旁邊看著都沒發現的嗎!”
老三被抽的齜牙咧嘴,捂著後腦勺委屈的不行。
“大哥,這小子邪性得很,我們跟蹤他的時候,好像就被他發現行蹤了,再想到那大夫的手段,我們就兩個人,哪裡敢靠近了看嘛?”
雖然知道老三說的有理,但丟了面子的光頭男還是氣不過的又罵了幾句,才呼喝著兄弟幾個,把已經昏迷過去的肥羊五花大綁裝進麻袋裡,和陶鯉一併扛回破廟。
到了破廟時,天已經快黑透了。
陶鯉一路上被顛簸的惡心難受,整個頭都暈乎乎的,扛著她的強盜一路上也被累的夠嗆。
一進破廟,她就被扛著她的強盜重重的扔在地上,突如其來的碰撞,讓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喲?這是醒了啊?”
伸懶腰的光頭男眼睛一亮,樂呵呵的讓手下的兄弟把陶鯉身上的麻袋摘了。
“咦……”
被抓的時候陶鯉的臉大半都被披風的帽子給蓋住看不真切,現在看仔細了,光頭男一夥兒也能確定,他們確實是抓錯人了。
要不是看陶鯉模樣不錯,光頭男此時怕是要殺人洩憤了。
粗糙的髒手捏住陶鯉的下巴,光頭男眯著眼冷聲道:“小妞,你這披風是哪兒來的啊?”
陶鯉面上露出害怕之色,但心裡卻明白了——原來她是做了那少女的替罪羊了。
“今日上山穿的單薄了些,偶遇一位閨中好友贈與小女禦寒的。”
陶鯉半真半假的回話,她很清楚這些強盜的脾性,要是知道她不過是一介農女出生,那就什麼都不用談了,她今晚肯定會被糟蹋甚至殺害。
可若暗示她自己也身價不菲,那看在錢的面子上,或許還有得談。
果然,聽了她的話,光頭男面露狐疑之色。
“閨中好友?這披風的原主人,可不是普通的小姐,你穿的這麼普通,能和她是閨中好友?”
能犯下多起大案,光頭男品鑒好東西的眼色還是很不錯的,一眼就看出陶鯉身上的衣裳雖然料子做工都還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
和能穿銀狐披風的小姐比起來,可就差的太遠了。
陶鯉收起臉上的害怕,微微一笑,調整個姿勢,雖然坐在髒亂的地上,卻端莊優雅。
“小女家中多有農莊,家兄又是做香料生意的,今日上山是為了向光照寺的高僧們打聽幾味稀少的香料,故而穿的簡單了些,方便行走罷了。”
什麼都可以偽裝,但氣質卻偽裝不了。
對陶鯉的話,光頭男心裡信了六成,皺了皺眉,繼續問話。
“你兄長叫什麼,香料買賣總得有鋪子吧?”
“家兄玉成,是落梅城最大的香料鋪子——玉生香的掌櫃,小女因為某些原因,和家兄姓氏不同,但小女可以提供幾個農莊,大人們可隨意去問問,農莊的主人是不是叫陶鯉便可。”
陶鯉鎮定自若,語氣真誠,她確實沒有說謊,師父置辦下的東西,統統都落在了她的名下,連落梅城最貴的那處別院,現在都是歸她所有,說她富甲一方都不為過。
只是在她心裡,那些東西都是師父的,並不真正屬於她。
聽了陶鯉有條不紊的回答,光頭男心裡信了八成——大戶人家兄妹兩姓氏不一樣也正常,後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多了去了,他才懶得多想。
眉頭漸漸松開,再仔細問了陶鯉幾個莊子的具體所在後,光頭男打消了全部疑慮,笑眯眯的在她臉上摸一把。
“那麼陶鯉小姐,你準備出多少錢,把自己贖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