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回來了?!”
心裡一顫,像青蛙被毒蛇盯上一樣,沈敬渾身發麻的緊張道:“那位明明已經離開,為什麼突然又要回來了?這小小的落梅城,有什麼能吸引那位的嗎?!”
沈敬都要抓狂了,他就是個偏遠地方的闊少爺,為什麼要讓他和那種真正攪動風雲的大人物撞上啊!
沈敬激動又驚恐的神色,極大的取悅了陶鯉,眯著眼睛笑了笑,陶鯉無辜的聳肩道:“抱歉了沈公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吸引那位呢,只是離他回來還有一段時間,要是沈公子真的不想再見到那位,不如趁早躲開?”
“躲開?”
只是猶豫了一瞬,沈敬就狠狠的把這個念頭從心底抹去了。
要是他敢躲,被那位知道了他的小心思,就徹底的完了!
心底發毛,又氣急於被這麼多人知道了自己的狼狽焦灼,沈敬惡狠狠的瞪了陶鯉一眼,都沒跟宋屏山和錢逍遙打招呼,就直接拂袖而去。
場面有些尷尬,錢逍遙摸摸鼻子,笑容燦爛的也把宋屏山給拽走了。
別院裡的牙人從頭到尾沒敢大聲喘氣,等到這會兒,才弱弱的問道:“那客人們,要不小的重新給各位介紹一下這別院?”
“不用了,別院我們要了,你們自己把手續弄好了送來就成。”
中年玉兔直接甩出幾張大額的銀票過去,牙人歡天喜地的拿著錢溜了。
等院子裡只剩下自己人,天行子才把陶鯉拉到一邊,好奇道:“乖徒,那沈敬最畏懼的人,是誰啊?”
“看不清呢師父,只知道是個男人。”陶鯉如實回答,沒想到天行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滿臉不甘的咬了咬牙,天行子再道:“乖徒你再仔細想想,真的看不清楚?”
陶鯉眼睛眯了眯,突然笑了起來。
“師父,你好像說過,只有三種人,你算不出來?”
“啊……”
天行子僵住了,玉成和中年玉兔,好奇的往這邊豎起耳朵。
“那我看不清的人,是不是也在這三種人之內?”
不等天行子冒汗,陶鯉饒有興味的道:“短時間內就遇到兩次看不清的人,而且身上的氣質也十分相像……師父你說,沈敬畏懼的那人,會不會就是你口中的臭小子?”
“咦?主子要回來了嗎?這麼快?”豎著耳朵的中年玉兔又驚又喜。
天行子猛的扭頭,陰森森的盯著中年玉兔,咬牙切齒的道:“說!是不是你寫信讓那臭小子回來的!”
渾身一哆嗦,中年玉兔一臉嚴肅的指天發誓,“老爺子你信我,我雖然寫信了,但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呢!”
眉頭一跳,天行子冷聲道:“那臭小子又跑回來幹嘛!”
撓撓頭,中年玉兔笑的憨厚淳樸,“不知道呀,或許是落梅城風景秀麗,主子來這兒散心的吧?”
這種一聽就不靠譜的藉口,顯然不能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滿意,但他們不滿意歸不滿意,卻也不能太過逼迫中年玉兔。
天行子滿臉的晦氣,陶鯉卻對師父口中的臭小子産生了好奇。
畢竟是她第一個看不清的人,越是看不清,就越好奇呢。
能讓沈敬如此畏懼的人,會是怎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