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和這位公子不認識,但好像確實在哪裡見過……”
“哈哈!你們當然見過,你奶還把他和你們村的村長夫人拿來比較過呢!”錢逍遙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笑眯眯的沖陶鯉擠擠眼睛。
被他這麼一提醒,陶鯉也回憶了起來,只是那記憶實在不是太美好,面對被她奶“喝退”過的公子哥,陶鯉忍不住滿臉的尷尬。
“你怎麼會來此處,他是你的新主子?”
說話的,是陶鯉的原主家,沈敬沈大少,話裡的“他”,自然是指看起來就不凡的天行子了。
面對沈敬,陶鯉就忍不住想到臘月十三那日,她被強行灌了迷藥,完全無法反抗的一幕。
雖然最後不知為何沒被破了身子,但她在沈家被當“禮物”送到別人床上,卻是不爭的事實。
況且就算沒有被當禮物的恩怨,她在沈家莊子裡待了整整四年,又怎麼會不瞭解這位沈大少是什麼樣的人呢?
心底冷漠一片,陶鯉面上的笑意也變得禮貌而疏離,只淡淡的對沈敬點了點頭,道了句“這是我師父”,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師父?什麼師父?”
陶鯉不想多搭理他,可沈敬卻自持“主子”的身份,帶著居高臨下的語氣皺眉道:“你好歹是從我沈家出去的,別被不三不四的騙子給騙了,到時候丟的是我沈家的顏面。”
“沈公子慎言。”
身份最“低”的玉成本來是落在最後邊兒的,被天行子和陶鯉擋著裡邊兒的人看不見,可聽到這話,他卻不得不出面了。
側身從陶鯉身邊走出來,老好人難得的板著臉,先恭敬的沖天行子一拱手,才皺眉冷聲道:“沈公子,陶鯉姑娘的師父是位受人尊敬的算師,陶鯉姑娘現在也不是您沈家的下人,還請沈公子注意一點說話的態度!”
要說玉成,在落梅城的權貴階層還是有點面子的,可不知道他背後家族的沈敬,卻自認要比玉成這小小的商人高一等,現在當著宋屏山和錢逍遙的面被落了面子,臉色馬上難看起來。
“玉掌櫃,你是一介商賈,容易被騙也屬正常。”
嗤笑一聲,沈敬抱拳沖著皇都的方向拱了拱手,不屑道:“有點身份的人自然明白,現在月黎國中能當得起算師二字的,可只有皇廟中的那幾位,就算偶有遺珠外落,也不可能出現在咱們小小的落梅城中。”
“你不相信老夫是算師?”
天行子不怒反笑,他都有二三十年沒遇到這種混不吝的紈絝敢在他面前蹦躂了。
微微一笑,見沈敬擺出一副“本公子不想自降身份和你說話”的樣子,天行子把皺眉惱怒的陶鯉往前一推。
“老夫不方便出手教訓你這小輩,既然你不信老夫是算師,那就讓老夫新收的徒兒來給你們三人算上一卦,孰是孰非,卦說的算,如何?”
“算卦?就憑她?”
沈敬直接氣樂了,才從他府中被趕走沒多久的小丫頭,就敢給人算卦了?
“行啊!這麼有意思的事那必須得行啊,陶鯉姑娘,先來給我看看吧!”
不等沈敬拒絕,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錢逍遙,直接箭步湊到陶鯉身前,笑眯眯的伸出手,“來來來,要看手相還是面相,看不準的話可以隨便上手摸!來吧!”
陶鯉一臉的木然——她好想把這跳脫的登徒子送去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