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都已經躲到這種地方來了,甚至換了姓氏,做著和家族完全不相幹的香料生意,怎麼還會被發現?
“老夫當然知道,除了我家乖徒的事,老夫什麼不知道?”
既然是那家的人就好辦了。
天行子態度更加囂張,像使喚自家小輩一樣,把細膩的不似老者的手指伸出,掐了個手印,玉成一看,挺的筆直的腰板立馬恭敬的彎了下來,一對眼珠子更是瞪的都快要掉出來了。
“您是大……”
“大師!天行子大師!”
天行子警告的劫過他的話頭,站在他身後的陶鯉,眼睛又眯了眯——看來自家師父的身份不簡單啊……
“咦?那邊有什麼嗎?”
正琢磨著自家師父為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本來縮在她懷裡的金背龜,卻緩慢而堅定的爬了出來,身子和她保持一個面向不動,然後龜首以一個看著就脖子疼的角度,扭著對準了店門外的一個角落。
這個詭異的造型,真是無論被誰看見,都會下意識的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
可陶鯉順著眯眼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看到,琢磨了一下,她眼睛又眯了眯,試探的對著空無一人的角落笑道:“玉叔,既然被發現了,就不要藏了吧?”
本來只是試探,沒想到那個古怪的玉兔大叔,還真的扭扭捏捏的從陰影裡走出來了!
天行子和玉成也愣了一下,瞅見中年玉兔,天行子露出沉思的神色,顯然在回想這個看著很眼熟的人,是叫什麼來著?
“咳,天行子大師,小子是玉兔啊,您老怎麼來了?”
說著,中年玉兔有些惆悵的看了陶鯉一眼——這姑娘怎麼老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碰上呢?
玉成這個從家族裡跑出來躲逍遙的就算了,怎麼他才一天沒盯著,連這尊大神都跑出來了?
大神不在風都坐鎮,要是訊息傳揚出去,暗地裡有多少人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哦,十二生肖的玉兔啊。”
想起中年玉兔是誰,天行子臉色都不太好了,當著他的面掐指算了算,才算減了點嫌棄。
“嗯,這些日子你對乖徒的照顧,老夫就心領了,不過你這照顧的水平還真是和你家冷麵主子一樣的低劣。”
知道這尊大神和自家主子的“恩怨”,中年玉兔訕訕的陪著笑臉也不敢反駁,只小聲道:“陶鯉姑娘是我家主子離開前特意叮囑要照顧的人,只是不知怎麼成了您的……乖,乖徒了?”
大神收徒啊,這簡直是整個月黎國應該舉國慶祝三天的大事!怎麼不聲不響的就成了呢……
“怎麼,老夫收徒還得跟你請示了?”
一句話堵的中年玉兔誠惶誠恐,天行子才端著架子,有些不耐煩的道:“老夫在落梅城待不了多久,你們二人在此也好,等老夫走了,乖徒就交給你們照顧。”
想了想,天行子指著中年玉兔,嚴肅警告,“老夫收了陶鯉為徒的事,你絕對不許告訴你家主子!不,最好乖徒的一切訊息你都不許往回傳,否則老夫的手段,你可是清楚的!”
“可陶鯉姑娘是主子早就吩咐照顧的了,我,我這兒也不能抗命啊?”
中年玉兔都快哭了,咱們大神也是要講道理的吧,凡事都有個先來後道,憑什麼他家主子先佔下的人,轉眼就被他老人家給霸佔了?
你說霸佔就霸佔吧,兩位主分分也成,可看老爺子的意思,是想獨佔?這要是主子問起來,他還有命為自己辯解幾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