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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三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放下碗筷,陶老爹抽著旱煙,煙霧繚繞的緩緩道:“那李秀才聽說是個有天分的,只是家裡太窮,連上京趕考的路費都湊不出來,這才一直只是個秀才。”
“要是秀娘能多帶點嫁妝過去,幫襯著點,萬一以後真能高中,那秀娘也算官夫人,給咱們老陶家長臉了。”
陶老爹平時在家裡很少管事,可身為一家之主,他說話可是任誰都要掂量掂量的。
陶秀娘聽爺爺這麼說,彷彿已經想象到自己飛上枝頭成為官夫人的風光,咧嘴笑容止都止不住,紅光滿面的連忙保證道:“奶您放心,秀娘嫁出去也不會忘了孃家,要是真有這麼一天,那以後也好給二牛奔個好前程不是?”
陶家能說得上話的女人只有陶劉氏,所以陶秀娘直接沒看李娟的臉色,只期待的盯著眼珠子亂轉的陶劉氏。
“那李秀才說是個秀才,可聽說有幾個錢就全拿去買書去了,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都要,等他高中,這得等多久,要補貼進去多少啊?”
到手的錢從來沒有往外掏的道理,陶劉氏不情不願的絮叨,“那戲文裡不是都在唱,窮書生高中之後人家皇帝給許配個公主,直接拋棄糟糠之妻嗎?誰知道那李秀才得勢了還會不會要秀孃的……”
“娘,你這說的什麼話啊!”
見自家閨女臉都黑透了,陶鐵柱不滿的打斷陶劉氏的烏鴉嘴,和陶老爹對視一眼,道:“人家就算不是秀才,給秀娘多備點嫁妝也沒啥的,咱們家又不是窮的揭不開鍋,別讓外人看笑話。”
陶劉氏急了,“蹭”的站起來,粗短的手指恨不得戳到二妹和陶鯉臉上。
“多備嫁妝?要是家裡只有一個賠錢貨還可以大方點,怪就怪你媳婦兒肚子不爭氣,生了這麼多閨女出來!給秀娘添嫁妝了,那二妹和三妹呢?家裡哪有這麼多錢!我和你爹那點棺材本,還要留著給二牛討媳婦呢!”
第一次被帶上的陶鯉差點笑出聲來,奶也只有哭窮的時候才會帶上她這個賠錢貨了,要真讓奶出她的嫁妝,怕還不如殺了她來的痛快!
陶鐵柱一陣氣短,他雖然出去做工的時候能多賺一點,但等開春了,家裡的十幾畝地還得他伺候,那收入確實是少了許多,家用偶爾還要靠陶劉氏幫人做繡活來添補。
陶老爹也沒了話,坐在一邊砸吧旱煙,雖然想要面子,但給孫子留的錢,卻是怎麼都不能動的。
飯桌上的氣氛突然冷清下來,剛才還滿懷期待的陶秀娘,臉上的笑容早已不見,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死死握了起來。
低著頭的陶鯉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抬起頭來又是滿臉純真,“可是奶,大姐定親就最近的事兒了,二姐和我還得有兩年呢,二牛娶媳婦就更早的事兒了。”
“要不先緊著大姐,大姐嫁的好,以後幫補家裡的也越多不是?”
餘光瞥見陶二妹眉毛一挑想說話,早摸清楚她那自私自利脾氣的陶鯉連忙討好的沖她道:“等大姐成親安頓下來了,我就出去做工賺錢,給二姐掙嫁妝!反正我還小呢,不急!”
陶二妹放心了,丟給陶鯉一個滿意的眼神,還有心情跟著附和兩句,送陶秀娘一個順水人情。
陶鐵柱和陶老爹一聽也是,又重新轉過頭來讓陶劉氏掏錢。
“錢錢錢,家裡這麼大家子人,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要錢!”
陶劉氏黑著臉從懷裡掏出七八兩碎銀子砸在桌上,把身子往旁邊一扭,昂著頭道:“就這麼多,再多找她娘要去,我這兒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