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和路為民見到她很是開心,忙出來接她。
三人再見,心中很是感慨。
“阿凝,沒受傷吧?”
路為民看著香凝問了句,香凝搖搖頭:“舅舅,沒有,裴宴之他,把我保護的很好。”
提到裴宴之,香凝也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心中有幾分愧疚。
明明之前她跟他說,等事情結束,就和他好好談談的。
“那也是他應該做的,你是因為誰才落入這樣的困境。”
路江冷哼一聲,要不是裴宴之,那陸永康也不會想要抓住香凝來威脅裴宴之。
聽到路江這麼說,香凝沒有多說。
幾次生死,他幾乎都是拿命在護著她。
說不動搖,那才是真正的謊言。
只是一想到,若真的和裴宴之在一起,她也接受不了高門大戶的規矩。
裴老夫人看著她,更會覺得心裡膈應的慌。
總之,香凝不是太喜歡上京,她還是更喜歡在凌安待著。
至少舅舅和大哥從來不會拘束她做什麼。
在這裡,她更自由自在一些。
她可以做生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做自由自在的人。
不用在深宅大院裡困著,整日要與那些宗婦打交道。
大哥說過,女子沒有必要拘泥於一方天地,更何況,他覺得,她也不會是隻待在深宅裡的人。
“在想什麼?”
路江察覺到香凝的沉默,扭頭看向她問了句。
聽到這話,香凝笑了下:“我只是覺得,回家真好。”
從前從未覺得,家這個字眼如此的溫馨。
“走,大哥給你準備接風洗塵的宴席,給阿凝洗去黴運。”
路江笑著說出這句,香凝點頭應下。
接下來的日子裡,裴宴之全身心投入到戰後的重建和交接工作中。
馮太后和小皇帝重回皇宮,朝政上的事情,馮太后全部交給了小皇帝。
自己則是帶著陸若瑤去了行宮,說是養病。
桑瑞豐也跟了過去,這次的兵變,他幫了陸若瑤很多,也因此得了陸若瑤幾分另眼相待。
終於,裴宴之將一切事務處理妥當,日夜兼程,朝著凌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