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裴宴之便書信兩封,一封給了段灼,一封則是給了魏子騫。
魏子騫雖然性子有些吊兒郎當,但是在關鍵時刻,卻是護住了皇帝和太后。
如今慶王撬不開皇宮的大門,又不想落一個謀逆的罪名,只能同他們耗著了。
段灼收到裴宴之的書信時,正和聞採芙、老二等人商討著應對陸永康招安的對策。
他展開信件,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聞採芙見他神色有異,忙問道:“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他倒是也有求我的一天。”
不過段灼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是關於國仇的事情,家恨此時擺出來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再者,段灼想做的事情,還得靠裴宴之。
段灼將信遞給她,沉聲道:“裴宴之請求我們幫忙,讓他的兵力借道山寨,去往上京。”
老二一聽,皺著眉頭說:“裴宴之?他不是和我們有仇嗎?咱們憑什麼幫他?”
段灼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雖說我們與他有舊怨,但如今看來,他與陸永康是敵對的,敵人的敵人或許可以成為盟友。”
“而且,若能助他一臂之力,說不定能解京城之圍,也能讓我們山寨少些麻煩。”
大家心裡都清楚,幫助裴宴之意味著要與陸永康徹底為敵,風險巨大。
但不幫的話,山寨也難以在這局勢中獨善其身。
許久,老二率先打破沉默:“大哥,話是這麼說,可裴宴之這人向來心思深沉,誰能保證他不是利用我們?萬一他過河拆橋,我們可就慘了。”
“那你可以放心,至少他從不做過河拆橋的事情。”
段灼清楚裴宴之的為人。
有了段灼的話,其他人雖然心有疑慮,但也算是應下了。
段灼便挑選了幾個身手敏捷、頭腦靈活的土匪,交代了一番後,讓他們帶著自己的親筆回信,前往與裴宴之約定的地點。
待人都走後,段灼看著聞採芙道:“你一直看著我,莫不是想說什麼?”
“我就是覺得,你好像同之前有些不一樣。”
聽到聞採芙的話,段灼雙腿交疊,身子靠在椅背上,歪頭笑道:“哪裡不一樣。”
“你應該,也不是什麼窮苦人家,被逼落草為寇的。”
聞採芙輕聲說了句。
若真是什麼大字不識幾個,因為吃不上飯才被逼上山的,他身上不會有……
她想了想,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軍人身上才會有的。
段灼懂謀略,看兵書,就連握刀的姿勢都是軍中常用的。
有時候,聞採芙看他用飯,也同這些土匪不一樣。
“這麼想了解我,等此間事了,再同你說我的過往。”
畢竟,那實在算不得什麼好的過往。
“好,那我等著。”
聞採芙輕點頭應下,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問了句:“對了,陸嘉敏,你打算怎麼處置?”
“如今陸永康並不知道她在我們手中。”
不然也不會存了要炸燬山寨的念頭。
“到時候給了裴宴之,讓他帶進上京,一定有大用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