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就是來看看你。”
一時之間,路江倒是有些不知該怎麼說了,只好有些尷尬的說出這句。
“大哥是為了裴宴之成婚的事情來的?”
“若是這件事,不必擔心我,我和他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香凝淡定的說了句,路江鬆了口氣上前。
他知道這門親事竟是皇帝親自賜婚。裴宴之雖滿心不願,但聖命難違。
只不過路江知道,裴宴之還沒接旨。
但聖旨既下,豈是他能違抗的?
既然阿凝已經不在乎裴宴之了,這些事,他也不會再跟她說了。
幾日後,京城突然傳來訊息,裴宴之在朝堂上公然抗旨,引得龍顏大怒,已經被革去官職,不日流放。
裴老夫人得知這個訊息後,直接暈死過去。
董妍雖然心焦,但如今她是府中唯一一個能夠做主的人。
若是她也暈倒了,整個裴府就沒主心骨了。
董妍強撐著操持裴家的大小事務,既要安撫下人的慌亂情緒,又要想法子搭救裴宴之。
裴宴之被革職的訊息傳開後,那些曾與裴家有利益往來的人,紛紛擔心裴家失勢,都跑來落井下石。
就連二房四房經營的生意也因此受到動盪,短期內要賠付大筆的錢財。
裴府庫房裡的財物在短短几天內被搬空了大半,董妍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
最要命的是,裴老夫人這一暈,竟是再未醒來。
看過的大夫都說老夫人這一下,沒幾日好活了。
裴府上下沉浸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董妍差點因此也病倒。
裴元容見母親如此操勞,只能從董妍手中接過重擔來。
“元容,你明日動身,去凌安尋你外祖父,讓他拿些銀錢出來,就說我急用。”
董妍靠在床頭輕咳一聲說出這句,有了銀錢,他們就好辦事了。
裴元容聽著母親的吩咐,點頭應下:“母親放心,我這就去。”
若銀錢實在不夠,大不了她再去求路大哥。
她和路大哥青梅竹馬,一定可以借到的。
而此時,裴家的那些旁支親戚,平日裡受著裴家的蔭庇,如今見勢不妙,紛紛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