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從宮中回來後,就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
她不知道他已經站在她身後,更沒有看到他眸中劃過的複雜情緒。
“你的繡工越來越好了。”
他的聲音輕柔,帶著寵溺傳來。
香凝回頭,淺笑盈盈:“陛下這幾日召見的似乎很勤快。”
她放下針線,起身走到裴宴之身旁,挽著他的手臂,“今日怎麼得空過來?朝中事務不忙了?”
裴宴之微微搖頭,將她擁入懷中:“可沒人像我一樣,得了空閒還要面聖。”
他低頭,在香凝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路江已被假的朝光絆住,暫時無暇顧及香凝。
可裴宴之不知道的是,香凝這幾日,總覺得裴宴之似乎有事情瞞著自己。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永遠都帶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就像是要怎麼將她徹底鎖在他為她打造的牢籠裡一般。
心中的疑慮如野草般瘋長。
香凝很想得到一個真正的答案。
“裴郎位高權重,陛下自是看重你。”
香凝笑著將繡圖收起來,裴宴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今日吃了蜜餞?嘴這麼甜。”
說完,一吻隨之落下,香凝不滿的推了推他:“我要去繡坊了。”
“這幾日就別去了,有徐掌櫃盯著。”
聽到香凝的話,裴宴之眸光幽暗,落下話後,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
香凝的話還沒說完,帷幔飛揚,她已經被裴宴之扔到了床上。
然後他身體力行的讓她徹底忘了自己今日還要做什麼。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香凝反應過來,他好像不想讓自己出門。
香凝被困在裴府,心中的不安與日俱增。
他到底在做什麼,又隱瞞了自己什麼。
這天,趁著裴宴之進宮面聖,香凝起身去了他的書房。
可裴宴之的書房除了公文再無其他,香凝嘆口氣,只好離開。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她眼眸微微睜大,見無處可躲,只好佯裝鎮定。
門被開啟,裴宴之面色陰沉地站在門口,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香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