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既然想瞞著香凝姑娘的身份,為何不去阻止唐彥君?
“已經都安排好了。”
裴宴之回了這句話後便不再多說,在知道香凝身份的那一瞬,他就已經去打點所有事情了。
作為常年和各種卷宗打交道的人,裴宴之在偽造證據這一方面,無人能敵。
他也沒想過,自己的手段,有朝一日會用在香凝身上。
不過香凝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她答應了裴宴之不和路江見面,所以後面再去繡坊,也只是看一看便離開。
路江知道她是有意躲著自己,他不想她為難,是以,也沒多說什麼。
兩人心照不宣的遵守著這件事,一時之間,倒是相安無事。
這日,路江正在處理事情時,便見唐彥君走進來。
“唐兄?急急忙忙的,怎麼了?”
“有朝光的訊息了。”
此話一出,路江趕忙起身:“在哪裡?”
“是,是香凝姑娘嗎?”
聽路江這麼問,唐彥君搖搖頭:“不是香凝姑娘,是我找到朝光了。”
“她如今……”
“如今怎麼了?唐兄你快說,急死我了。”
路江皺著眉,恨不得鑽進唐彥君腦袋裡看看朝光的下落。
“她的確被人買走做了妾侍,只不過伺候她的老婆子說,那買主家中的正妻不准她進門,只能在外做妾侍。”
“之前不肯說,也是這買主答應了自己的夫人,絕不會養著朝光,所以才讓人遮掩訊息的。”
路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手緊握成拳,身子微微顫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痛心。
“怎會如此……朝光她怎會淪落至此?”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他心如刀絞。
“這是真的嗎?”
唐彥君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路江的肩膀,神色凝重。
“路兄,你先別慌。那老婆子還說,朝光雖為妾侍,卻也未曾受太多委屈,買主對她還算客氣,只是……始終不得進門。”
“不過如今你認回朝光,她也不會再受苦了。”
他儘量揀著好話說,試圖安慰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