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公拿著那銀子,再看已經走進去的路江,連忙跟上去。
這會兒金玉樓中可還有不少留宿的客人,要是衝撞了可是不好。
不過路江顯然不是來尋歡的,他在大堂坐下後,就讓龜公去喊老鴇了。
老鴇還沒睡醒,聽龜公說有人尋自己,皺了下眉。
“瞧著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說是有要事。”
聽到這句,老鴇頓時清醒,不由得想起昨日來尋自己的人。
“你先去問問,他是來幹什麼的。”
聽到老鴇這句,龜公點頭離開。
不多時,路江便看到龜公獨自回來。
“媽媽這會兒剛起,正收拾呢,小的伺候爺先用杯茶吧。”
龜公笑著說完後,又伸手給路江倒了一杯茶水。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路江一眼,出聲問道:“爺這一大早的來,倒是稀客,不知您是來尋人,還是?”
“爺別誤會,興許小的知道點兒什麼呢。”
龜公長得本就討喜,說完這句後,還對著路江露出個手勢。
意思是,想知道訊息,少不了銀錢。
路江餘光看著他的手勢,不知是想到什麼,出聲問了句。
“金玉樓裡,可有哪位娘子的花名叫香兒的?”
雖說來了花樓,大多會改名,但龜公本就是在裡頭伺候花娘的,自然是知道他們的本名。
那龜公聽到路江的話後,摸了摸鬍子。
還真是衝著香兒來的。
龜公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暗自思忖,他又瞧了瞧路江,見其神色間透著幾分急切,便曉得這事兒恐怕不簡單。
“爺,這香兒嘛,倒是有這麼一位,不過前些時日已經被一位爺給贖了身,不在咱這金玉樓裡了。”
龜公笑眯眯地說道,眼睛卻緊緊盯著路江的反應。
路江一聽,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追問道:“可知是被哪位爺贖了去?”
龜公卻攤了攤手,說道:“這小的就不清楚了,只曉得是個出手闊綽的主兒。”
路江的臉色愈發陰沉,他從懷中掏出一錠更大的銀子,拍在桌上。
“你再好好想想,可有什麼特別之處?哪怕是一點線索也好。”
龜公眼睛一亮,趕忙將銀子收入懷中,裝作絞盡腦汁的樣子回憶起來。
“那位爺看著非富即貴,不過聽口音,不是咱們上京的人,有點兒像是南方口音,別的嘛,小的真就不記得了。”
路江的眼神瞬間凌厲起來,他的視線落在龜公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