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想去哪兒?”
“瘋子!”
她揚手,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沒人跟你說過,我從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嗎?”
裴宴之對人從沒耐心,對背叛和欺騙更是沒有一丁點的容忍度。
可這些原則,全被香凝打破,他願意多出耐心,多出容忍去待她。
“不過沒關係,你是特殊的。”
話落,香凝的衣服繫帶也隨之落下,她想掙扎,可裴宴之死死扣著她的手,不讓她掙脫半分。
“言語記不住的東西,那就身體力行的記。”
若是說過的話不能刻骨銘心,那麼耳鬢廝磨的親吻,一定是忘不掉的存在。
久違的重逢讓兩人都覺有些難耐,帷幔內逐漸升騰的氣溫讓香凝白皙的面板越發紅豔。
緋紅好似晚霞攀爬,他從背後擁著她,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而後是那隻受傷的手上。
“疼?”
感覺到香凝的輕顫,裴宴之握緊她的手,她有些抗拒,似乎不太願意同他親近。
可腰間的那隻手緊緊箍著她,讓她無法掙脫。
裴宴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環繞,滾燙的熱意像是要將她灼燒一般。
隔著那層帷幔,她看到窗外簌簌而落的雪,一點一點的將整片天地都吞滅。
明滅的火焰在她眼中跳躍,撥出的熱氣像是仙人吐出的氣息一般。
小爐上的茶壺彷彿已經抵達頂端,沸水將茶蓋頂開,眼前晃過一片白,她聽到了熱氣洩露。
有什麼滴答在她頸窩的位置,她咬了下唇。
紅泥小爐,晚來賞雪,窗外的那片素白在她眼中逐漸蔓延開來。
裴宴之始終握著她的手,柔軟的指腹如安撫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劃過那些傷痕。
偶爾情到濃處,他便喚她阿凝,挾裹他全部溫柔,在她身上滾落一圈又一圈。
香凝不喜歡這樣的親暱,可她好累,推不開他,也無法讓他住嘴。
於是他又哄著她,喊了不知多少次的阿敬。
“記住了?”
裴宴之攬著香凝,啟唇咬在她肩頭的位置問了句。
看她有氣無力的點頭,才肯饒過她。
意識昏沉時,香凝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被喂進口中,還有白粥的香氣。
再然後,又是一場沉睡。
她沒再做噩夢,只感覺到有一個滾燙的懷抱,讓她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