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物也顯得破舊不堪,處處透露著在監牢中所遭受的苦難。
不知想起了什麼,裴宴之緩緩伸出手,拉過香凝的手。
她的手冰涼而粗糙,手背上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
“你要做什麼?”
沒等大夫過來,香凝便突然睜開了眼。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疑惑,目光所及之處,卻是裴宴之的身影。
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彷彿那隻手被火燙到了一般,身子往後靠了下,與裴宴之拉開了距離。
看到她如此戒備的模樣,裴宴之嗤笑一聲。
“我要是真想對你做什麼,就不會把你帶回來了。”
香凝抿唇不語,別過目光去,不再看裴宴之。
“誰對你用的刑?”
裴宴之側身,將有些冷寒的目光落在香凝的發上。
聽到這句問話,香凝將剛剛被裴宴之拉上去的袖子拉下來,遮住了手背上的傷痕。
“除了黃旭,也沒其他人了。”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彷彿一瞬就能消散一樣。
她不知道裴宴之是怎麼跟府衙的人交代的,但是裴宴之離開後,便有人送來了一些被褥和食物。
直到今日凌晨的時候,來了個府衙的人,二話不說便是一頓鞭刑。
要不是香凝裹著被子,怕是這會兒都要沒命了。
“嗯。”
長久的沉默之後,香凝便聽到裴宴之嗯了一聲。
不多時,成華帶著大夫過來了。
大夫走到床邊,仔細地為香凝把脈,不時地微微皺眉。
把完脈後,大夫留下了一些塗抹傷痕的藥膏,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
他看著裴宴之慾言又止,裴宴之會意,同他一起走了出去。
“大人,敢問這位姑娘是否服用過大量的避子藥?”
大夫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擔憂和疑惑。
聞言,裴宴之皺了下眉,心中似乎隱隱有了猜測。
“繼續說。”
“那避子藥雖然效用不錯,可是卻極其傷身。再加上她體內受寒,將來想要有一個子嗣,怕是艱難。”
大夫的語氣沉重,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